【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 - 現在．幸福？】【7．抉擇】

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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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抉擇】【實際發佈日期：2016-6-20 00:16 】

　　什麼聲音…？

　　「唔…」從夢中悠悠轉醒，聽見東西掉落聲響，不知何時睡著的Jodie一邊揉著趴睡趴到有些疼的額頭、一邊左右察看是什麼東西掉落所發出的聲音，「原來是我的鉛筆袋…」彎腰撿起，Jodie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一座圖書館內。
　　這是她老家附近的圖書館，也是小時候最喜歡跟家人一起去的地方，但自從那次火災後，被別城親戚領養的她也就很久沒來這座圖書館了。
　　想了想，Jodie才想起她上個月結束日本臥底的工作並獲得兩個月的假期，當然，會有這樣的結果全是追蹤很久的黑色組織、總算在那次攻堅中被他們的人給瓦解。
　　雖然根據他們FBI內部人員的說法，仍有幹部未被找到，但因為核心人物和可能接班的領頭都被逮捕歸案或送上西天，所以對於僅存的殘黨，高層認為沒必要再繼續用大量人力，也就結束委派Jodie的任務，讓她能回到這個很久沒回來的地方放鬆一下。
　　看了看錶上的時間，下午六點三十八分，比自己認定的時間還要晚些，但或許是因為夏季到來、白天比以往長了許多，所以才造成Jodie生理上的錯覺，原先還想在這座圖書館待一陣子的她也就放棄打算地收拾背包。
　　（因為回到老家所以才夢到Daddy嗎…？）走在和小時候熟悉的街道上，對於圖書館那場夢境，Jodie反倒沒去細想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畢竟自從加入FBI後她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夢過自己的父母親了，今日夢到當年聽不懂的那些話，心裡意外地湧起一陣不安。
　　她無法解釋那是怎麼樣的不安，可是她覺得這時候夢到當年那番深奧的話，隱約中有種她父親透過夢境提醒她什麼一樣，那是她五歲以前發生的事，基本上不太容易被想起來，如今這麼鮮明的夢見，內心不免有一股難言的緊張感。

　　似乎…
　　在害怕失去什麼事情一樣。
　　
　　「應該只是巧合吧？」放棄深入思考，直覺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去解釋，卻還沒在下個熟悉的街口轉彎時，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頓時隨風撲向Jodie，轉頭一看，一個熟悉的方向正冒出巨大黑煙。

　　失火的是她的房子。

　　「天啊，我的天啊，真是太好了！」意外的吶喊傳進耳裡，頓時讓還沒消化一切事件的Jodie不知道要怎麼解讀這話，卻在看見一名頭髮斑白年老的婦女從遠處向自己跑來後，才明白那是她的老鄰居為她逃過劫難的感謝，「我好擔心你在裡面，我還以為那個黑影是你，幸好是我人老了、眼花看錯。」
　　「什麼黑影？裡面有人？」沒和老鄰居一起慶幸自己沒事，對於眼前老婦人脫口的形容詞，不知怎麼的令她的不安瞬間強烈了起來，只是還不等對方補充說明，Jodie瞬間想起自己早上接到的一通電話。

　　『今晚吃安格斯牛排好嗎？我親自下廚喔～』
　　『Vermouth？！你怎麼會打給我？！你明知道你現在的…』
　　『是啊，我知道，所以今夜凌晨我就要搭飛機飛往國外，大概五年內都不會回來，為了讓你這隻小貓不會太想我，所以今晚我想到你家和你吃晚餐。』
　　『你這女人真的是…都不會看狀況的嗎？萬一你被抓到，高層他們會對你…』
　　『呵呵呵，果然是心口不一的女人呢，這些話我就當作是你愛我的最好證明吧，不說了，晚上我等你回來，再見。』

　　就這樣，想給對方最後的話在切斷的嘟嘟聲傳來後被迫安靜，只是當Jodie的意識拉回現在時，雙眼早已不受控制的崩下淚水、身體更不願相信一切的跑回那失火的房子。
　　「等等！那裏不可以進去了！！」警消人員攔截，但對於一個受過訓練的FBI人員，Jodie才不管現在眼前有什麼阻礙、一個肘擊和絆倒就讓眼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兩名壯漢應聲倒地，接著，不顧危險的衝進火場。
　　「Vermouth你在嗎？！Vermouth你在哪裡？！」完全不懷疑自己的想法錯誤，Jodie就這麼連防護用具都沒帶地在滿是火舌亂竄的房子內四處尋找那女人的蹤影，只是當她要衝上火燒更嚴重的二樓時，一個微弱的呼喊瞬間制止了Jodie這愚蠢的行為。
　　「Vermouth！」向聲音的發源地找去，Jodie果然在一個翻倒的書架下放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影，卻在看見對方的狀況時瞬間忍下差點哭出來的聲音，「你忍著點我馬上把你就出去。」
　　「別傻了Jodie，你快出去…我已經沒救了，我不想看見你和我死在一塊…」氣若游絲、彷彿將死之人，即便嘴角帶血，卻也沒看見哪裡有大片的血液流出，這使Jodie感到害怕，因為直覺告訴她此刻的Vermouth應該已嚴重內傷，「況且就算被救活了…我還能逃到哪裡…我能逃嗎？……我已經不想逃了啊…」
　　「少在那裏說些有的沒的！不想逃就不要逃！被抓又怎麼樣！只要你活著就好，我不希望看到你死掉啊！！」怒吼眼前消極的女人，並極力地一邊想辦法讓火焰不要燒到她們周遭、一邊思考要怎麼樣挪開Vermouth身上的實木書櫃，Jodie再次覺得若這次沒有成功，自己的生命又將再次被推入一片深淵裡。
　　「這話從你嘴裡聽到…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呢…」勉強睜著眼看著仍為自己努力的女人，Vermouth此刻的笑容看得Jodie難受，卻還沒能反駁對方，Vermouth卻說了句更令Jodie遺忘很久、也不願再想起來的目的，「或許是報應吧？當年我這樣害死了你的父親，讓你失去溫暖的家庭，現在，我也要用同樣的方式償還你那時的悲哀了。」
　　「這算什麼償還！！我才不屑你這樣做！！」淚水、怒吼、失控的火災現場，彷彿所有的不好的事都在這天降臨到Jodie身上，腦袋一片混亂、身心一片失色的慘白，「我要你活著！哪怕你被關好幾年！我都要你好好的在我眼前活著，用你的生命去償還過去的種種錯誤！！」
　　「Jodie…」
　　「哪怕…我要再外面等你好幾年…我都還想看你活著…」不在壓抑感情，Jodie這話已坦明了對Vermouth的心意，但就像給她一個人生最大的玩笑，還沒讓Vermouth聽見她說的愛，突來的劇烈爆炸炸散了那些還未傳達到的告白，僅留對方最後一抹笑容在Jodie腦海中，然後…

　　世界再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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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mmy？Mommy？」敲破回憶的聲響，一個稚嫩的聲音將不知何時失神的她拉回了現實，「Are you okey？（你還好嗎？）」冰冷的小手貼上她的臉，擦去眼前母親不知為何流下的淚水，而看著眼前和她有相同髮色的小女孩，她才想起這個小孩是她的女兒。
　　「沒事，Mommy只是太累了…」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想起那年的事情，卻也想不起女兒的父親是誰時，一個開門聲瞬間拉走了女兒的注意力，甚至不聽她把話說完的一邊喊著Daddy、一邊跑去應該是玄關的地方迎接她的父親。
　　「什麼？你說Mommy哭了？你做了什麼壞事嗎？」過分熟悉的聲音，嚇得她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去迎接女兒的父親時，對方就已經抱著女孩站在她的面前了，是那個曾經被宣布死亡甚至跟她分手過的男人，「你還好嗎，孩子的媽？」
　　「赤井…秀一？」完全無法相信為何這個人還活著，過分驚訝的表情和反應讓被稱為赤井秀一的男子感到異常，也就把女兒放下要她先去廚房幫忙把冰箱晚餐的材料拿出來，直到客廳只有他們兩人時繼續開口。
　　「怎麼了Jodie？你的臉色很蒼白。」很有熱度的手捧著她的面容，過分真實的溫度再次給予Jodie內心一個不真實的震撼，「你…想起了些什麼了嗎？」
　　「你怎麼還…」沒注意到最後的關鍵字，Jodie無法說出“活著”兩字，因為得知他死亡時的那份難受還在心中梗著，所以對於眼前的景色甚至共組家庭這件事，自己反倒不如她想像中的高興、而是更加不安，「那Vermouth她…？」
　　「看來你想起了那次的爆炸。」關懷的溫度仍在，Jodie卻在這話後感受不到手的溫度，「都過去了，她已經死了，雖然代價是再次燒了你的舊家，但這樣的結果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結論刺耳，Jodie忽地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她所熟識的那個男人，也就下意識的退開他的碰觸。
　　「就像這樣，希望我不再愛著那女孩的姊姊，而是愛著你和你一起共組家庭生活著，都曾經是你所期盼的對吧？」沒有理會Jodie那明顯的恐懼，眼前的男人自顧自地說著，嘴角揚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著什麼，卻在理解他的話以前，Jodie再次聽見她根本不想聽見的話，「這樣復仇後完美的人生，你…」

　　…還有什麼不滿？

　　再次驚醒，這次先落入眼裡的是一個空出來的床位。
　　接著，是鏡中那掛在牆上綠色數字指著二十七度的室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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