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 - 現在．幸福？】【8．想你】

彷彿還置身在不實際的夢中，漂散在空氣中的懸浮粒子、讓所有映入眼裡的白光在這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朦朧渙散，好像連已經睜開的雙眼都依舊在沉睡狀態、沒有醒來。

---

【8．想你】【實際發佈日期：2016-6-27 23:27】

　　彷彿還置身在不實際的夢中，漂散在空氣中的懸浮粒子、讓所有映入眼裡的白光在這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朦朧渙散，好像連已經睜開的雙眼都依舊在沉睡狀態、沒有醒來。
　　左手撐著床面、緩緩起身，卻只到手肘高度時感受到腰部陣陣難言的肌肉酸痛，原先沒什麼表情的小臉此刻也才有點情緒的皺了下眉頭，小嘴微張、喊疼似的開闔幾次，卻不知為何什麼聲音也沒發出的無聲幾秒後、慢慢地將自己撐坐在床上。
　　冰藍色的眼沒有焦距和光點，只是靜靜放空地向周遭看去，右手下意識撫平身旁空出床位的被單皺褶，沒有溫度殘留，帶走指尖熱度的寒意順勢竄入那顆空虛的心靈。

　　好冷清。

　　不再留戀這個只有自己的偌大空間，拉好不知道是自己睡到鬆脫還是根本沒綁緊的棉質睡袍，光影在木質地板分佔領地，雙腳卻仍在踏地的同時感受到那僅有十度的冷意。
　　走出房門，外頭的冷空氣彷彿孩子嬉戲地隨著門開的瞬間撲向面容，這讓剛出房門的女人多少清醒了些，卻也更加深刻的感覺到這房子沒有其他人的事實。

　　還是夢嗎…

　　並非思考出來的結果，剛醒的金髮女人也沒能力在仍是空白的腦袋裡思考，這是一種直覺性的哀傷，毫無預警地就用那鈍掉的斧口砍疼那渴望被擁抱的心，彷彿那些已經模糊到只剩害怕的惡夢、仍沒有止歇地在這個空間延續著。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喜歡，偏偏當這種不可理喻的孤寂和恐懼來襲時，她仍必須想辦法獨自承受，久而久之，她連生氣和傷心之類的情緒都不再表現又或者說無法表達。
　　因為她知道，當她哭疼了、悲痛了也不會有人看到，與其浪費力氣在那些無意義的演出，她寧願沉默不動的在房間一角待上好幾個小時，好過情緒大起大落地讓隔天的自己難受。
　　然而，就在她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自己要站在原處多久時，一個鑰匙開門的聲音拉走了她的注意力，原先好像靜止的心跳此刻才又感受到她的跳動。
　　
　　有人進門，在這個應該只有她自己的家裡，拿著這房子的鑰匙準備進門。
　　這不是正常現象。

　　警覺到可能是入侵者，原先還在放空的她也三步併兩步地到玄關旁的鞋櫃、拿出裡面暗藏的槍枝，並本能反應的背貼在一旁廚房的牆壁等待進門的身影，只是當她等到對方進門、放鞋，一副心情愉快地走入客廳時，忽然相視的面容瞬間讓她感受到內心一股強烈寒氣。
　　那個看似剛買菜回家的女人也有著漂亮的金色短髮、朝氣的藍色眼睛，更重要的是她見過這個女人、甚至每天早上都會看到。

　　……每天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醒了？」早已在進門前注意到房門打開，卻沒想到在放好早餐、站直身體時看見一把黑色的武器對著自己，原先還高掛在嘴角的笑也瞬間掉了大半弧度，「…Jodie？」
　　「你…是我？……這仍是夢？」語氣平直沒有情緒，但如果看見Jodie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內心其實沒那麼平靜，「那…我是誰？」
　　「你還是你，寶貝，我知道不告而別又跑回來很不好，但你還是先把槍放下好嗎？」看出眼前人的不安，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向前接近，卻反而招來手槍上膛聲的警告，「好吧，我承認我有錯，不該用你的樣子出門，但...」
　　「但？」

　　——我怕…如果我用別人或自己的樣子，今日，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

　　彷彿夢裡那段即將離開對方時的悲傷語氣，內心更為此涼了一截，即便Jodie早不記得夢到什麼，但她很清楚自己對這話的厭惡和恐懼，而就在她愣神之際，對方也一個箭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並熟練地把她上膛槍枝鎖上保險鎖後奪走。
　　「…Who are you…（…你是誰…）」任由手中的槍被奪走、任由自己被對方壓在她和牆壁之間，仍失神的Jodie在沉默幾秒後吶吶地問了這樣的句子，而看見Jodie眼裡倒映不出自己的樣子，進門時的愉悅心情也瞬間隨著她的情緒跌了下來，「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你希望這是夢境，那我就陪你的待在夢裡…」一邊撕下偽裝的面容一邊用自己的聲音溫柔呢喃，試圖用這樣近在咫尺的呼喚拉回對方忽地遙遠的內心，好讓此刻幾乎只剩空殼的Jodie能夠安心些許，「如果你希望這是現實，那我現在就存在你的面前…」
　　「...Ver...mouth...？」語氣懷疑，雙手也確認似的撫上對方面容，只是當她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是真實的熱度時，那雙無神的冷藍色眼眸也漸漸出現光點地泛起淚水，「壞女人……」
　　「嗯，我是壞女人，老是害寶貝哭個不停的壞女人，很討厭對吧？」挖苦自己地說著，卻不失溫柔的在這話後小心翼翼地抱緊對方，即便她不清楚在她外出的時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但她知道現在的Jodie不需要一堆看似關心的煩人問題，一個能安撫情緒的擁抱才是此刻最適切的回應，「我在這裡，真實的抱著你……」
　　Jodie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Vermouth溫柔地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熱熱的吻吻去內心的不安，接著，再靜靜地相視一陣後把自己的身體縮到Vermouth的懷中，努力地讓自己的耳朵能貼在對方胸口上聽見真實的心跳聲，然後，

　　用著微弱的音量低聲啜泣著。

　　「別怕，我在…」言語不需過多，一句我在就足以令人緩緩放下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縱然換得的是更多的淚水沾溼衣襟，Vermouth怎麼樣也捨不得把擁抱的手鬆開一些、更不用說一公分，只要不會讓Jodie難受或斷氣，Vermouth很樂意這樣一直緊緊地擁著對方。
　　直到那微弱的嗚咽聲平靜消失，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牆上的時間也剛好來到十一點零五分這個準備吃午餐的時間，這之中Vermouth只是安靜地抱著Jodie、給她一個情緒宣洩的地方，絲毫沒有因為生理飢餓的哀號而有一絲不耐，不過也因為Vermouth這樣沉默的陪伴，Jodie才總算有回歸現實的感覺。
　　「雖然…我很想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希望是看著你吃美味的午餐說著，而不是因為餓肚子而哭了。」幽默地形容Jodie突如其來的情緒反應，也適度地讓一直貼在她胸口上的貓咪意識到時間不早，平時刻意和對方保有的疏離感瞬間蹬回Jodie心中，卻在做出反應前、被另一種情緒安撫地選擇繼續趴在Vermouth的胸口上、不願移動，「…Jodie？」
　　「我不餓…」意料外的答案，倏地使Vermouth的眉梢微微蹙了下，只是當她聽見Jodie下一句話時，才明白那雙緊抓衣領的手其實比她想像中來的不安，「我不想去外面吃…」
　　「…那正好，因為我也沒打算讓你去外面吸引別人目光，縱然你還不屬於我，我也沒那種心胸在這個美好的聖誕節裡把你讓給別人。」溫柔地依序吻了吻對方的額、眼、鼻和雙頰，Vermouth一邊說著她的霸道主權、一邊半強迫地用指尖微台Jodie下顎，好讓對方能看清楚眼前的人依然是那個只想要她的壞女人，「沒有拿到五星級主廚執照的廚師料理，是否願意賞臉共享？」
　　「…好…」一樣反常的單字回應，反倒使Vermouth也出現幾許不安，只是還沒思考如何問出這樣反常的原因，Jodie就再次主動環頸吻上，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著實再給Vermouth一個大大的疑問，卻也同時知道自己對眼前人的了解其實還不夠多。
　　「怎麼了寶貝？你這樣…我怕我會在這裡吃了你……」一半開玩笑、一半真的被挑起食慾，壓根兒沒打算今日再造成對方腰部困擾的Vermouth，此刻反倒被Jodie主動投懷送抱而困擾起來，稍微將對方壓上牆壁，Vermouth盡量克制地輕聲警告，「不是女人就不會對…」還沒說完，Jodie便用她的吻回應對方。
　　這下不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吃了對不起Jodie的可能還在痠痛的腰部，只是要Vermouth一直忍著這樣的誘惑，說真的，要是別的女人她還可能繼續當故事裡的柳下惠，但面對這幾乎是她軟肋的女人，身為西方人的她此刻反倒能義正嚴詞的說不知道柳下惠是什麼奇怪的人。
　　所以在那絲毫沒有猶豫的猶豫裡，Vermouth也很自然地準備食用著自己送上來的肉，只是礙於早上的室溫還是不高、地板沒有床鋪那樣柔軟，也就忍著那些衝動、詢問換地點的意願後回到那張已經沒有餘溫殘留的床鋪上。
　　雖說比起昨夜浴室那樣不講理的霸道，多少能理解女人某些狀況的Vermouth、此刻在床上的肢體交流反倒比之前來的緩慢且溫柔許多，也換得Jodie比平時還多的舒服低吟。
　　「Ver...mouth...」隨著生理變化，剛退去的快感讓Jodie的聲音和身體格外纖弱敏感，更不用說這聲在耳邊的輕喘聽得Vermouth耳朵一陣酥麻，但還不等同樣微喘的Vermouth做出任何回應，Jodie一聲尾音上揚的“again”再次讓她難得一陣熱臉。
　　眉梢微蹙，Vermouth知道這種事情舒服了真的會讓人上癮，但對於她們在昨夜以前的關係和身分，現在的狀況Vermouth直覺不是發情就是生病，而再依照她對Jodie的認知，生病的可能性又大於沒來由的發情。
　　「…怎麼了寶貝？你這樣子，我很擔心…」沒有順從Jodie要求，Vermouth在換個姿勢後小心翼翼地攬著對方在自己的懷中，「…作惡夢了嗎？」無心一語，卻意外地說中了Jodie此刻不安的原因，而看見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嘴忽然闔上，Vermouth也大概猜到自己沒有說錯。
　　沉默，不知何時地掌控了她們周遭的聲音、平定了不久前高亢的氛圍，即便Vermouth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卻在看見那雙藍眼裡忽明忽暗的光點後，又收回那對眼前人而言可能沒什麼特殊意義的言詞。
　　Vermouth一直都明白Jodie心中的不安是源自於一種不確定，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那個她、不確定這份感情是不是真實的，更不確定這樣交付彼此身心的美好日子還能撐多久，彷彿走在一條隨時會斷的鋼索，任何一種不確定因素都能使這唯一聯繫的線斷掉。
　　偏偏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有辦法解決，很多時候都只能透過時間或是言語外的肢體語言去弭平那些困惑和驚懼，所以才會在思考了許多以前經歷過的事情、甚至是曾經說過的電影台詞後，選擇和沉默來包圍懷中此刻脆弱的小女孩。

　　殊不知這樣的擁抱都給彼此說不上的安全感，也就沒發現一直是負面表情的Jodie嘴角總算稍稍掛起了微笑，更不用說這樣的反常其實只是某人很想念某人罷了。
　　抱著抱著，過分靜謐的環境、讓她們在某個過中午的時間點裡再次不小心一起睡著了。

【TBC】

---

【返回 名偵探柯南-VJ 清單】
【返回主要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