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短篇】【7.睡著的人 Sleeping person】

就這樣，她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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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睡著的人 Sleeping person】
【實際發佈日期：2019-3-31 10:27 】
　　就這樣，她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明明幾分鐘前還一起嘻笑打鬧的人，此刻卻像隻犯睏已久、總算能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趴下休息的優雅黑貓，一邊穩穩地呼吸一邊不知人間煙火似的安睡著，若不是偶有幾個不順的鼻鼾、低鳴，或許還不能完全確信身邊躺的是真實的人還是視覺上想像的產物。

　　結果還是撐不住的睡著了嘛…

　　內心滴咕，因為拌嘴而掉下去的唇角在幾秒後自行消了大半怒氣，接著再被一筆不經意微提向上勾勒的毛筆順在那張臉畫上幾分溫和。

　　其實，今天就不是什麼節日。
　　其實，不用特地下廚、晚餐出去外面吃一頓也沒關係。
　　其實，自己的身體還沒和自身位置一樣跨越多個時區。

　　卻還是勉強做了一堆事情，只為換得枕邊還清醒的她一抹甜笑。

　　似傻，又不傻。

　　畢竟這次出去的日子比之前幾次來的久，沒有在新聞媒體上曝光、小道消息又幾乎查無此人的情況下，這樣一頓簡單的晚餐，填飽了不只她的胃，還有那差點被寂寞和擔心挖空的心靈。
　　雖說某女影星仍舊因為過度的油嘴滑舌、毛手毛腳和萬年不變的厚臉皮的關係，適得其反地惹剛處理完高中期中考回家的某女老師在晚餐後因為某件記憶久遠的舊帳小鬧一頓脾氣。
　　但再怎麼氣，看見那上一秒還在說話按撫自己，卻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力地不小心被睡魔帶走意識、無法回應地讓女老師不得不轉頭查看那在床上還堅持偷牽自己手的女影星時，已到嘴邊的抱怨也瞬間只剩嘴型、沒了聲音。

　　然後，在確定對方睡著的瞬間生氣。
　　接著，在又確定對方熟睡無法反駁自己的那刻消了火氣。

　　嘆息。
　　真是讓人不能省心的笨蛋…

　　不再僵持、面對現狀也只能認命的女老師在不抽離被牽的手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放低身子、面對面地躺在床上。
　　右手，緩慢且輕柔地撫上那沒了表情的臉頰。

　　距離上次這樣近距離看著對方有多久了呢？似乎是一百多天以前…
　　沒有通訊、不知對方生死的情況下，即使再連續送了一百天九十九朵玫瑰花到辦公室，還是無法完全安心地相信再其他國家奔波的人是否安全，因為太多事情用錢交代一下就可以解決，而她要的絕對不是這些華而無實的虛表物質。

　　即便那是眼前熟睡的人一貫的浪漫。
　　醒著的人仍覺得一朵親手送到的玫瑰才是真正的踏實浪漫。

　　眨了眨眼簾，確認昏黃小燈照亮的畫面不是錯覺；戳了戳額頭，看著還有知覺的人不情願被吵醒的皺了皺眉、逗得自己不自覺笑了一下後，想著「這應該不是假的…」的搖擺信念將胸口淤積已久的怨氣嘆出。
　　拔下眼鏡、拉息小燈。

　　好好睡一覺吧，Chirs…

　　無聲地以真名為對方許一個好夢，不用代號並非組織瓦解，即便他們組織也在幾次大規模緝捕下快了無人煙，卻不是她無意識喚她真名的原因，而是一種說不上、也不知該怎麼明說的安心驅使她此刻用那個名字喚她。
　　若要形容，就像有一顆不大卻有點重量的圓潤石頭，用一點力量和重量地緩而不慢地將她心裡的毛躁與煩亂一次次壓下、壓平成一片滑順舒服的寧靜安心。

　　——Fall in love with them when they are asleep.

　　入夢前的回憶，此刻像是有聲書一樣地再次於腦中迴響、擾走了幾分睡意和安定。

　　——So love them hard when they are asleep. This is when you love knowing there is nothing to be gained.

　　沒有親吻、沒有擁抱，也沒有禮物作回報。
　　就這樣單純的愛著一個深睡的人。

　　所以…是這樣的感覺…
　　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吧…

　　再次微張嗜睡的眼，木然地觀察著那似乎微曲成孩子模樣的睡姿。

　　在分離了多個禮拜的日子，忽然了解文章真諦的感受不免是幾許懷疑和困惑。
　　但當身子下意識給對方安心地向前、完全貼近地靠在一個能接收到那沉穩吐息的距離，再多的不解都隨著僅屬於對方的甜甜香氣、於一次次的呼吸吐息中成了睡魔首要趕跑的對象。

　　能真實接觸的感受永遠比冰冷的表面字句來的踏實沉重。
　　她如此的想。

　　最後，她依舊是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卻不再需要想像地牽著有溫度的手、在一抹自己也沒察覺地莞爾中靠在她的肩窩沉沉睡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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