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主線中長篇 - 所謂的日常 之 四角褲事件】【2．豹紋四角褲】

「抱歉，前面那位先生，能請您過來一下嗎？」有些年長的大樓警衛忽然低沉嗓音地叫住從他面前經過的男子，沒什麼笑容的表情給人說不上的嚴肅，這讓不是住戶但也不是第一次來此地的男子猶豫一陣後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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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豹紋四角褲】【實際發佈日期：2019-2-4 00:41】

　　「抱歉，前面那位先生，能請您過來一下嗎？」有些年長的大樓警衛、忽然低沉嗓音地叫住從他面前經過的男子，沒什麼笑容的表情給人說不上的嚴肅，這讓不是住戶但也不是第一次來此地的男子猶豫一陣後朝他走去。
　　「請問有什麼事嗎？」
　　「您等等是不是要去二十一樓找Jodie小姐呢？」望著比自己矮一點的大樓警衛，同樣語氣的提問彷彿忽然在路邊盤檢的警察，不免使男子拉起戒心時，對方的下一句才讓男子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因為我看她的車位還空著、應該還沒回家，所以您現在上去可能…」
　　「我知道她現在還在學校上課，我是故意挑這時間來的，為了給她一個晚餐驚喜。」村度了下眼前人應該不是哪邊的臥底，男子便亮了下自己手上的鑰匙、好暗示自己和Jodie的關係不單純，而大概明白男子的意思，剛笑說著『年輕真好』的大樓警衛又忽然轉身彎下身子，然後…
　　「那這樣東西能請您幫忙拿給她嗎？」將一個灰色郵購袋放上大樓管理櫃台上，並拿出簽名板指著寫有Jodie名字欄位的右邊空格遞到男子面前，而沒想到會有物品代收的狀況，男子也只好草草簽了個『Starling』後替她收下包裹。
　　「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的，這樣就可以了。」確認簽收欄上面的名字後，大樓警衛便將東西交到男子手上並放行離去。　
　　「有警衛也感覺不是很安全呢…」進電梯後喃喃，對於大樓警衛隨意告知他人行蹤一事，男子除了感覺不妥外也對這裡的居住安全有些疑慮，只是當他想到如果這邊戒備過於森嚴、自己似乎就無法經常拜訪時，不免又妥協的思考起如何只讓Jodie住的房子安全一點的方法。
　　「…不過這是什麼？」沒忘記剛交到他手中的東西，從寄件店家的名字讓男子大概猜得出裡面是件不大的衣物，稍微隔著袋子摸了下，沒有硬物，應該不是有鈕扣的衣服或鋼圈內衣，只是那柔軟的程度要猜是牛仔褲也不太像。
　　「運動棉褲嗎？」思了半晌後的結論，電梯也在這時候到達樓層。
　　「我回來了。」即便知道對方不在，男子仍是習慣性的報備，避免再次發生某人拿槍指他的可怕狀況，不過當他回憶起近幾次對方都沒如此大反應後，男子又擔心起經常這樣不告而來會不會養成對方沒有警覺心。
　　「是不是有些暗語比較好呢…」一邊心想、一邊把臨時委託帶上來的包裹放到客廳桌上後，男子便脫下薄外套、捲起袖子並穿上圍裙去廚房準備晚餐。
　　直到沙拉、麵包完成擺盤，飯後的冰淇淋蛋糕放進冰箱保溫，只剩還沒煎成滋滋作響的牛排和玉米濃湯先放在瓦斯爐上、等另一個人回家再開火時，已是下午五點二十多分、他來這裡的一個小時。
　　「洗個澡好了…」環顧四周，覺得周遭和印象中沒什麼不同的男子，也不再警戒地脫下他的人皮面具。
　　甩了甩悶了很久的金色長髮，一秒露出的輕微嫌惡、多少看出她對偽裝這件事其實沒有那麼喜歡。
　　順手梳理後腦的亂髮、擦去額上幾顆煮菜熱出得汗水後，Vermouth便熟門熟路地走進Jodie的臥房拿換洗衣物。
　　「…應該不是那邊的東西吧？」眼角餘光再次瞥見桌上那袋包裹，沒忘記Jodie真正的職業，Vermouth終究禁不起好奇地走回客廳拿起袋子查看。
　　「封的真密。」沒有任何褒貶之意，只是讓Vermouth決定拿客廳桌抽屜內的美工刀來拆包裹，似乎不覺得自己這番舉動會惹怒真正的收件人。
　　「這是…」熟練地把袋子拆的容易復原的樣子後，白熾燈照亮袋內物品的瞬間Vermouth明顯皺緊眉梢，甚至懷疑眼花地瞪了裡面的東西三秒後，連避免指紋的手套都不戴的拿出裡面的柔軟布料。
　　「…四角褲？」和原先猜測相去不遠，只是正反面翻了兩次後，Vermouth眉頭已經不是簡單『深鎖』兩字可以形容，「男用…豹紋…四角褲？」瞬間有被戴綠帽的錯覺。

　　雖然，Vermouth承認對Jodie愛不釋手，Jodie近一年給她的回應也可以算是情侶表現，但沒有也不能公開明定的關係、其實讓她們表面上定義都算單身。

　　「送錯嗎？」壓下被綠帽的不安揣測，想起最有可能是店家送錯包裹內容，Vermouth倒先拿出手機上網搜尋店名一番，只是不查還好，一查反倒更加確定這是一個專門賣男性內衣褲的店家，而且還是一家追隨年輕人流行、有千樣款式熱門網路商店，瞬間讓Vermouth的臉色更為難看。
　　「是盜用地址嗎…不對…盜用只為了送一件男用四角褲…遇到變態嗎…」仍不放棄思考各種可能，只是從沒有好轉的臉色看來、似乎這個理由沒能說服自己，「應該不是FBI特製的東西吧…」腦中閃過搞笑電影或電視劇偶有的劇情設定，卻笑不出來地連一秒也不到的被丟出她的意識。
　　「給誰的禮物嗎…」不想認真面對的猜測，卻在看了看四角褲的尺寸並向外拉開測試彈性後，意外發現除了褲襠預留的空間沒什麼特殊外，四角褲本身腰圍不大、不太像是一般正常男性會有的小腰，甚至…
　　「惡作劇…？」忽有的想法在下意識比對自己的腰身後多了點不可思議，但在考慮愚人節已經過了好幾個月、Jodie也不可能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便一聲嘆息放下不知為何買來的四角褲，帶著滿腹的疑問和說不上的不安全感進浴室洗澡。

　　「唰──」

　　「是最近冷落到她了嗎…」泡在浴缸、趴著邊緣，一臉茫然的Vermouth難得反省起自己距離上次回歸是不是間隔太久，以至於這段時間有人打動了Jodie心房，但想起這次的衣物還沒換季、沒超過兩個月的時間，不免更哀怨的用拇指和食指圈起彈著水面、看著水花濺起，「因為是男性所以能更快打動寶貝的心嗎…真不公平…」
　　Vermouth清楚Jodie不喜歡孤獨是過去的她一手造成，好不容易撫平傷口、消弭怨恨地能和Jodie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剛才拿在手上的男性四角褲、多少讓Vermouth想起過去的自己也曾對戀人時常不在身邊一事而不滿好一陣子。
　　就算她的消失有一定的理由，沒事時也幾乎是往Jodie所在的地方跑，仍不能抹滅自己經常性無法陪伴在對方身邊的事實。
　　更何況每次都來無影去無蹤、害對方很常在期待或失望中度過，要是在這時間突然出現一個能彌補一切的體貼男性，說真的，理智上Vermouth對Jodie改變心意、投懷送抱於別人其實不需太感訝異。

　　偏偏愛情總讓人無法理性。

　　更別說Vermouth為了Jodie同樣付出多少努力和心意，一下子要她相信Jodie的感情已經給了別人，或者在這之前的感覺都是虛構、裝出來的假象，說什麼都無法讓這名向來自負的女人心服口服地相信，也無怪乎明知道Jodie還沒回家，Vermouth也想泡在浴缸裡鬧彆扭、耍自閉給自己看。
　　「又不是很大的size…那麼細的腰絕對撐不久、不會幸福的…」應是還在猜測的假說、在此時的發言都莫名變成真相，絲毫不打算等某人回來求證的行為，再次說明一件莫名的男用豹紋四角褲對她的思想衝擊有多大。
　　「會穿豹紋的人肯定油嘴滑舌、不是好人…」毫無節制的批判，絲毫不認為會有罵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會是誰呢…用了什麼手段…Jodie對我的感覺應該不是假的吧…」上一秒高漲的怒氣在回到這個想法時又降回低潮的不安，手指也不再彈著水面，而是捧起溫水再打開指縫看水流滑下、一顆顆地在表面濺起不大的水花，「如果是假的…那是不是我太小看了Jodie的能力…」
　　「不對…Jodie寶貝那麼單純，對我的感覺應該不是騙人的…可是買那種東西當禮物送人實在是…」隻手撐在右太陽穴，Vermouth的自信讓她不再懷疑感情，只是沒了失落理由的她仍皺眉不解那件男用四角褲購買的意義。
　　「…幫同事收貨？…不會是自己要穿的吧…」越來越多的可能、造就越來越多無解的問號。
　　「難得有空下廚，想說來個晚餐約會…結過是自己先收到驚嚇嗎…」努努嘴，少見地悶悶不樂看得出Vermouth這番醋意吃的多重，雖說上次餐廳事件她也吃了不少醋，卻只要把人帶離現場就能馬上解決，不像這次不明不白、連是否有情敵都…
　　「…呵…」忽地自嘲悶笑，難得的豐富表情也瞬間回歸一抹常見的神秘微笑，「這是怎麼了Chris…只是一個女人和一件男用四角褲，這麼在意是做什麼呢…」向浴缸邊緣的置物架伸手，卻在尋了幾次、摸不到想要的小紙盒後察覺到自己無意識的失態。
　　「真是…自己還真愛她呢…」隻手撐著下顎，即便知道外套口袋還有幾隻高級煙草，想到Jodie不愛這個氣息後也放棄離開浴室到陽台吞雲吐霧的想法，指尖在水面畫圈，Vermouth這個結論倒誠實說出此刻異常患得患失的原因。

　　「喀啦。」
　　「明明人在裡面，為何不出聲回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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