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中長篇 - 我們】【2．夢醒】【完】

迷茫意識裡僅有冷空氣讓喉嚨很乾的感受，頓了半晌，逐漸聚焦的雙眼才看見木房門、木衣櫃、木床頭櫃這種溫和色系以外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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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中長篇 - 我們】【2．夢醒】【實際發佈日期：2018-8-8 22:21】

　　清醒。
　　迷茫意識裡僅有冷空氣讓喉嚨很乾的感受，頓了半晌，逐漸聚焦的雙眼才看見木房門、木衣櫃、木床頭櫃這種溫和色系以外的眼色。

　　──宛如近午太陽般的溫柔橘黃色。

　　唇角微揚。
　　較有精神的雙眼此刻滿是對懷中人的寵溺與愛戀，尤其不經意瞥見冷氣遙控器的溫度比以往來的低溫，身上的單人薄毯也僅能蓋住兩人部分身體、無法溫暖怕冷的Jodie，Vermouth便習慣性地收緊擁抱、消去彼此身體間為數不多的縫隙。
　　鼻子輕磨後頸，和自己身上一樣沐浴的香氣再次給了她說不上的安心。
　　床頭櫃上的電子鍾顯示著十點二十九分，不太完整的數字反倒讓原本安靜的腦袋，漸漸想起早上的模糊片段，以及讓這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
　　印象中她接了難得在日本取景的電影，昨晚的最後一鏡在接近凌晨整點時收工，聽著導演宣布接下來有三天假可休息，Vermouth也就不打算繼續住在附近的旅館，簡單和劇組打聲招呼後便快速離開片場，試圖趕上末班國內飛機飛向Jodie所居住的地方。
　　只可惜，如果真的搭上飛機，Vermouth或許還能早點抵達、梳洗上床，順便捉弄Jodie給個壞心眼的小驚嚇或來個久違的床上運動什麼的，偏偏飛機在她到達機場前就已離去，想了半晌，在新幹線也休息的時間裡，沒有動用私人飛機念頭的她也只好壓下骨子裡的想見面的情緒，繼續搭車在在凌晨三點五十幾分時到達她家樓下。
　　多給開夜車的計程車大哥小費和道謝後，自聖誕夜拜訪就拿走備用鑰匙的她，倒也沒什麼困難地進到Jodie的住處。
　　而一想到備用鑰匙，某些方面Vermouth還挺得意的。
　　不說她曾從對方嘴裡證實，除了那把備用鑰匙外都會觸發警報器這件事，她會拿備用鑰匙而不是自己偷打一份的重要原因，便是大多能拿到備用鑰匙的人不是屋主的家人便是信任的朋友或情人。
她不確定Jodie給她的定位，但從沒特地跟她要回備用鑰匙一事，Vermouth猜，這是Jodie某種程度上她可以自由進出她家的默認。

　　又或者說回家。

　　Vermouth沒漏聽早上Jodie的問話，縱使那個時候她確實睡得迷迷糊糊，唯獨那句「什麼時候回來的」和「什麼時候來的」的差異她還分得清楚，也多虧要辨識這話是否少了幾個音節，原有的睡意也因而消退大半。

　　其實，
　　Vermouth也是想進房睡覺的。

　　要不是準備打開臥房的瞬間看見自己身上的皮革外套、意識到應該留在片場的面具忘了拿下來，她或許不會在門口停頓兩秒，也不會考量到此刻已是把人吵醒就很容易在回籠覺後睡過頭、上班大遲到的時間點，才在幾秒斟酌後放棄打開房門偷瞄心上人睡姿的機會。
　　至於不想睡客房，比起不希望弄髒客房，Vermouth心中到底是不想睡在沒有Jodie氣息的地方，只是鮮少睡別人家、睡沙發甚至還沒力氣洗澡的她，這四個小時並非一夜好眠，頻繁地睡睡醒醒、某方面也算Vermouth在組織中學會的無意識警戒。
　　直到早上，為了在Jodie的武器下存活，不小心害沙發、地毯以及自己的荷包成了假血袋受害者的Vermouth也就打著哈欠、勉強撐著身體進浴室洗澡。

　　雖說經過昨晚的體驗，她也確實想換掉那組難睡的沙發…

　　然後，洗好澡的她就順勢在浴缸泡一下舒緩勞累幾天的肌肉，好像還不小心睡著了。
　　然後，發現她一直沒出來的Jodie似乎特地進浴室把她從浴缸撈起、穿好衣服，使出在FBI訓練的體力將她抱回房間並吹乾頭髮、讓她能夠好好休息。
　　然後，然後…

　　好吧，她真的太累了，出來最後的浴室片段Vermouth也真的不記得什麼了，大抵應該只有Jodie坐在床邊對深睡的她某種程度上的抱怨，也可能沒有，現在的她只覺得這兩個小時睡的比前四小時還好。
　　「Jodie…」聽著除了冷氣運轉聲外規律的呼吸聲，鮮少在如此安寧清淨的晨光下悠然醒來的Vermouth不自覺再次收緊擁抱、感受著懷中那得來不易的溫度，雙總是明亮勾人的水藍色雙眼也在此時鋪了層淡淡幸福顏色。

　　以及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嘆息。

　　虔誠地吻了吻軟金色的髮頂，望著懷中被雪色雕花窗紗灑入房內的柔和光芒、勾勒出淡白色輪廓的戀人，彷彿擁著沉睡天使的幻想再次加深了內心某種負面感觸。
　　Vermouth不記得早上Jodie問了她什麼，但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從對方漸漸接受她後、偶爾閃過對方藍眼裡的憂心和陰鬱，就算她沒有真正看透人心的讀心術，但就單指她對於Jodie個性和思維的了解，Vermouth也大致知道那樣的眼神代表著一種自欺欺人的謊言。
　　一種認為她沒有幫組織做壞事，沒有殺人放火，只是拍戲所以才很久沒有過來、很久沒有在自己眼前出現而已的自我安慰。
　　好在身為組織高層，大多時候的任務不需要自己出面，她只需要為了自己戲、自己想做的事情忙碌奔波就好，但如果事情大到要他們高層出面，火拼廝殺、身上多處傷口瘀青甚至骨折都可能只是剛好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Vermouth更明白自己所戀上的Jodie是多麼正直且單純的執法人員時，每次見面時內心有多少掙扎，而這份掙扎裡還不算進她燒掉Jodie幼時家庭，導致對方人生以逮捕自己為目標、一路辛苦、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成長的可憐人生。
　　思至此，難得覺得自己人生中做出什麼不太正確事情的Vermouth，總算願意將只看著對方的視線移開，漫無目的的觀察起這一年來拜訪多次的主臥房。
　　臥房牆面似乎是塗上有著柔和採光的淺白色漆料，系統化的深色系木製家具和木拚地板則在視覺上給人穩定的感受，偶有的幾個點綴色彩出現在床頭櫃上的檯燈、浴室門把上的小物和圖案可愛的腳踏墊上。
　　唯一說幾個在畫面中比較突顯的，大概是衣櫃前一個半透明塑膠製的三層抽屜，那不是她第一次來就看到的東西，現在卻是放置專屬她衣物的特別存在，甚至還會在固定的時間裡幫她收掉上個季節、放入這個季節的衣物。
　　明明那嵌在牆上的木衣櫃有足以讓她躲在裡面的大空間，特地將她的衣服買收納抽屜來放，不是她懷中的女人想要天天惦記著她、就是對方壓根兒不想常常想到她，不過從她每次拿出來穿的衣服都有和Jodie身上一樣的味道看來，第一種可能性或許高出很多。
　　至少Vermouth自己是這樣解讀的。
　　「寶貝今天和學校請假嗎？」沒忘記今天並非假日，逐漸接近中午的時刻讓一直賴在Jodie身上不想起床的Vermouth也不得不用鼻尖磨蹭後頸吵著對方，「還是早上請假下午要回學校上課？」
　　「你以為你在讀大學嗎…」縮了縮脖子，略含糊的調侃似乎還未睡醒，「哈…高中生暑假第一個禮拜…放假…」不經意瞄到電子鐘一眼，知道時候不早的Jodie也抬起雙手、向上拉直地打了個大哈欠，完全不怕這個動作可能會不小心揍到Vermouth的臉。
　　不過就算真的揍到了，依照她們現在的相處模式，Jodie可能連個簡單的抱歉都不想施捨給Vermouth。
　　誰叫對方每次都無端消失、拜訪時的模樣都讓她如此操心，更別提宛如無尾熊抱棕櫚樹的睡覺模式，就算Jodie本身不討厭這種被呵護的抱法，每次都在床上趨於下風的她仍想透過一些小動作回擊、好消去對方某些氣勢。
　　「學校放假，但FBI應該沒有放假吧？上層那邊不需要回報嗎？」看著懷中人如此自然不做作的行為，Vermouth倒笑問著這有些敏感的問題，「最近沒什麼進展？」
　　「報這個季節還沒過半，你這女人已經不請自來地拜訪我家超過三次，下次可以準備好來抓人嗎？」翻身面對面，Jodie有些生氣地捏扯著對方的臉，馬上讓踩底線的Vermouth苦笑道歉。
　　「至於進展，身為我的專屬線人，你是不是該貢獻一點訊息給我了呢？」鬆手吻上，先罰後賞是Jodie撒嬌時的一貫行為。
　　「最近不方便，只有七十二號倉庫那種無關緊要的運毒小消息，要嗎？」慣性地將Jodie兩手壓過頭頂，跨過對方身上並低頭啃頸、撫摸背心下溫熱肌膚的Vermouth，一副準備開吃的大色狼型態再次惹得Jodie又氣又好笑。
　　Jodie可從未想過自己有如此吸引女人的魅力，還是吸引到眼前這個彷彿交一個玩一個的性感女人，要不是Vermouth總用行動補償自己的過去和證明自己對她的重要性，Jodie絕對不會忘記跟她要回她家唯一一把備用鑰匙。
　　「怎麼，不合作了？」沒有拒絕的打算，Jodie倒是一邊迎合身上人動作一邊環頸將人拉下咬耳，卻在Vermouth把手探下去前彎起膝蓋、用力頂住對方下腹阻止動作，「說清楚，你要的自然給你。」
　　「不說清楚一樣可以拿到我要的。」不受理威脅，彎起壞笑的Vermouth稍微用力地壓下膝蓋、使壞地在鎖骨處留下她的齒痕，過分鮮明的紅印和位置說明她是故意跟人宣示主權，「本來就沒合作，只是之前調查一些事情時不小心順便收集到的資料。」
　　「可信度？」上衣被脫下丟到一旁洗衣籃內，卻不讓對方繼續得逞的一手遮胸一手捏著對方的下顎向上抬高。
　　「大概…百分之二十左右。」抓下頂著下顎的手，對於Jodie的調皮Vermouth也不著急地輕咬對方的修長指節，忽地用溫潤舌頭滑過的觸感瞬間麻掉Jodie半身，早已紅潤的臉此刻則完全燒紅，「勢力不小，但處理不處理對我們沒什麼影響，畢竟他們本部最近才在法國受到重創，短期內應該無法應援外國支線。」
　　「避開眼線，抓一兩個不成問題，至於會不會打草驚蛇就看你們FBI的本事了。」語畢，Jodie的底褲也被Vermouth順勢脫到膝窩，而感覺自己已經擋不住對方的攻勢，Jodie倒乾脆的放開牽制的雙手、反過來撐起上半身咬上對方的紅唇。
　　「說得比我們還有能力…該不會和你昨晚做的事情有些關係吧…」再次環頸將自己扣在對方懷中好承受對方的攻勢，雙腿間來回卻不探入的觸碰，不禁使還在壓抑的Jodie發出幾個帶有顏色的悶哼，「你昨晚到底…哼……」話沒說完，一個深入馬上安靜了Jodie未完的疑問，身體也不自覺地為此輕微顫抖。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同樣輕吐熱氣、咬著Jodie通紅左耳的Vermouth一邊用這久違的句子回應、一邊緩緩壓下身子讓懷中的女人可以躺平而不是難受的撐著，慢速的輕壓與探索是Vermouth怕前戲不足而獨給的溫柔。
　　「…還要等多久…」壓著低吟、忍著喘息，整個燙紅的臉蛋緊緊地靠在另一人的頸部，無法透過同樣高溫的身體得到降溫效果，卻成功地將自己的脆弱和不安藏在那雙藍眼看不見的地方，「什麼時候你才…」
　　「已經等不及了嗎…」刻意曲解Jodie的問題，Vermouth不意外地被對方狠瞪一眼，但就像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壞貓咪，配合出口的句子加快的手腕動作讓Jodie沒有心神在她那張使壞的笑臉，只能蹙著眉梢、大口換著胸腔裡的熱氣感受著Vermouth久違的疼愛。
　　「很快就會給你答案了…我保證…」在懷中人兒肌肉繃緊前夕親暱耳語，卻無法聽見回應地在腳板短暫扳直幾秒後，一個翻身調整姿勢，上一秒性愛中的嚴肅話題便在第二次床上運動丟到九霄雲外。
　　直到Vermouth雙肩也被Jodie咬出幾個深淺不一的牙齒印後，她們才總算正視肚子餓問題的一起洗澡、出門逛街吃飯順便買傢俱去。

　　兩天後，暑期輔導第一天放學午後。

　　「所以抓了三個嗎？好，那就麻煩你了，我這裡也該走了。」夾著行動電話，整理好小背包的金色短髮女性小聲說了這句話後，將無人的辦公室關門上鎖，「嗯？看醫生？為什麼…」
　　『這個…雖然探員用各種方法收集情報已經是常見的事情，但身為看著你長大的長輩…』難得支吾，卻還沒會意過來對方在說什麼前，一聲嘆息也將後面未完的話給帶出來，『避孕藥這類的東西還是少吃，然後孩子是無辜的，要是不小心有孩子的話我們這邊也有…』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挺想懷＂她（her）＂的孩子呢。」
　　『嗯？你說什麼？』
　　「沒有，我沒有說什麼，馬路邊太吵，不說了，我要去追公車了。」匆匆將電話再出校門口前掛斷，卻不是公車要開走的理由，而是對面轉角的一輛車和駕駛座旁的黑襯衫男子讓她不得不掛電話了。
　　「真慢。」
　　「明明你才剛到不是嗎？」指了指看得到對面狀況的辦公室位置，原本還想故意捉弄什麼的墨鏡男子也只好認輸聳聳肩，替對方打開出租車的車門，上車後進入獨處世界的兩人也不怕貼了特殊隔熱紙的車窗會看見裡面，一個深吻便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看來這件襯衫沒有買錯。」
　　「我以為寶貝要誇獎我穿什麼都合適呢。」熟悉的女音，無法在家等對方暑期課程結束回家，特地跑來接送的結果，仍沒讓她口中的寶貝說出她想聽的話，「剛剛在和誰通話？臉都笑紅了。」
　　「和長輩問候，只是你留的證據太多，長輩有點擔心肚皮會大起來就是了。」似乎自己也覺得好笑，女子難得沒多加隱瞞或吊胃口的全盤托出，順手拍拍肚皮的可愛動作不禁讓對方噗哧笑出，「雖說前提你也要有這個本事。」
　　「如果真的有那怎麼辦？」同樣玩笑回覆，卻沒想到幾秒後聽見對方一句＂還能怎麼辦，孩子是無辜的＂和＂我喜歡小孩子＂熱了臉頰和耳根子，她可沒想到對方會認真看待這個問題，也就不說聽見另一個女人願意為另一個女人懷孕這般神聖話語時的害羞和感動。
　　不過要是幾年後她知道對方這話不是說說，甚至還讓她過了半年以上的痛苦時光，她或許會重新考慮她家女人幫她懷孕生個女兒一事。

　　也或許不會，因為她也喜歡小孩子，更別說她會怎麼寵愛那為她懷胎受苦十個月、又努力把屬於她們的孩子生下的女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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