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中長篇 - 我們】【1．沙發】

早在黑色組織完全瓦解前、被告白的人還沒答應告白那一方時，一次闖入Jodie家後就把她家當廚房走的Vermouth便很常不請自來的在她家待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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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中長篇 - 我們】【1．沙發】【實際發佈日期：2018-7-23 21:45】

　　早在黑色組織完全瓦解前、被告白的人還沒答應告白那一方時，一次闖入Jodie家後就把她家當廚房走的Vermouth便很常不請自來的在她家待上幾天。

　　「嗡…」冷氣運轉，依舊是艷陽高照的早晨，隨著低溫覆蓋緩和連日來的熱浪及熱到出汗而有的壞心情。
　　「喀啦。」房門打開，一名女性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並一路走向廚房打算盛杯溫水來喝時，眼角瞥見的景象讓她在三秒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旁，沉穩的呼吸聲似乎暗示沙發上這名外套蓋頭不蓋身的人、此刻正睡的香甜，思了半晌，身為房子唯一主人的Jodie，便決定掀開外套查看底下的面孔是不是那個在她家來去自如的女性。
　　「唔…」突來的強光不自覺收緊睡人兒的眉梢，卻沒打算清醒地把臉側開、面向沙發椅並調整幾個姿勢後又再度睡去。
　　「…Vermouth?」
　　「……」
　　「…Vermouth.」
　　「…Hum…」
　　「…Who are you?」看著不知道是面具變臉還是真的陌生人闖入，Jodie再次拿起手機和砸人一定會頭破血流的馬克杯低聲問著，而似乎感受到殺氣，沙發上的人也勉強眨了眨眼、試圖清醒的瞥了眼對方後，繼續撐不住倦意的閉上眼睛。
　　「…Your lover…（…你的戀人…)」
　　「I am single.（我單身。）」
　　「Future…lover…（未來的…戀人）」說完，還是會怕Jodie誤會或是手上的武器襲來，Vermouth再次用為數不多的力氣撕下另一名女性的偽裝。
　　「自戀狂。」總算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Jodie也不再警戒地嘆口氣、幫忙將假臉皮撕下來，「什麼時候回來的？」不自覺多個字的句子間接表明對方在她心中的位置。
　　「早上四點…」有如含在嘴裡的咕噥，Vermouth不反抗觸碰地翻個身、面向Jodie，似乎比起躲避晨光的打擾，她更想要感受Jodie在她身邊的事實，「沒力氣洗澡…所以…」又是幾乎聽不見聲音的呢喃，卻因而讓Jodie知道眼前人又忙了幾天、累了幾天。
　　「真是…不想洗也可以回房睡或是睡客房，床單髒了再洗就好，你這樣睡沙發…」不去探究她忙她累的背後任務是什麼，因為很多時候知道了並不會讓她好過，尤其在這個對方如此鬆下心房面對她的時候，早已對Vermouth繳交感情的Jodie是不想再知道那些會讓她內心交戰的事情，「回房睡？」
　　「…身體髒…沒關係…」勉強回應一聲，但這話也不假，不用仔細便能看見那金色長髮上殘留的泥土和灰塵，更別說Vermouth蓋在臉上的皮革外套上有多少破洞和不明顯的血跡。

　　…血跡？

　　「妳是不是又受傷了？」雖是詢問，卻因為某人從天而降的經驗而變成無庸置疑的肯定，尤其Jodie鮮少在她面前展露疲倦和脆弱的模樣，強烈不安的預感瞬間直刷背脊、打了寒顫，「哪裡受傷了？嚴重嗎？」
　　「……沒有…嗯…」
　　「沒有？沒有很嚴重還是？」聽不懂那樣的呢喃是什麼意思，很想心疼讓對方繼續睡卻害怕那是生命脆弱的暗示的Jodie，只能持續打擾對方讓她保持半夢半醒，已是皺起的眉此刻又皺緊許多，「回答我，Vermouth。」
　　不似剛才短暫一瞥，聽見那比平常還擔心急切的問句，Vermouth倒是勉強撐開眼皮仔細凝視著Jodie好幾秒後才細微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怕嗎？」
　　「怕什麼？」
　　「怕我…忽然離開這個世界嗎？」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若不是Jodie明顯感受心臟為此停了一拍、難受的痛了一下，或許她也無法確定這個幾乎氣音的提問是不是真有從她口中說出。
　　突來的沉默再次將周遭拉回原先的平靜，Vermouth不意外，也沒打算等到答案地想回夢鄉繼續補眠補充體力時，同樣微乎其微的嘆息和回應、不自覺地使她那副被冷氣吹寒的身體溫暖許多。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孤單一輩子…

　　Vermouth沒回話，也沒有任何臉上的表情，只是從外套下方伸出手臂、不太用力地抓住Jodie放在沙發邊緣的左手後，什麼話也不說的一路將對方的手向外套下拉去、探進衣服蓋住的身體部分，害Jodie瞬間茫然又紅臉地想開口詢問時，忽然壓到的塑料材質瞬間解開了她的疑惑。
　　是個摸起來材質特殊也特別厚的塑料物，卻還沒來的及親眼確定是什麼東西，不小心用力按壓的後果在白色刷毛布沙發逐漸染出一片紅色的那刻，沉重地告訴Jodie她可以準備換沙發的事實。

　　是包假血袋。

　　「忘了說不能用力壓。」勾在唇角的弧度讓人不太相信這句話。
　　然後，在抽手瞬間假血大面積地滴在地毯上。

　　又要洗地毯了…
　　額角瞬間湧上大量青筋。

　　「我相信買一套全新的高級沙發和地毯，對你這個大影星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事。」幾乎咬牙說完這句話，而明白自己＂不小心＂又闖了什麼禍的Vermouth，也不打算再繼續這個一定會被打擾的睡眠，帶著滿眼的寵溺睜開眼睛、跟對方俏皮地眨眨眼以示她的了解和抱歉。
　　然後睡不到四小時的Vermouth也就那麼半推半就去浴室洗澡，好讓Jodie有辦法處理她那包假血袋闖下的大禍。

　　雖說…
　　處理完客廳後，察覺某人還在浴室裡沒出來，甚至敲門不得回應、必須闖浴室確認生命跡象，甚至將躺在浴缸裡睡著的赤裸美人撈起、穿好衣服抱回房間並順便吹乾她頭髮的Jodie，是又花了近一個小時後才得以平靜地結束一早忙碌的風波。
　　「讓人無法省心的傢伙…」擦著濕髮，同樣洗了個澡的Jodie在坐回床邊時還不忘碎念對方幾句，「…忙成這樣會折壽的…」看著那連躺在浴缸泡水都能睡著的女人，比起睡沙發時那表情略有的不適、此刻安詳舒坦的睡顏也默默地鬆開Jodie收緊很久的眉梢。
　　冷氣繼續吹著舒服的溫度，原本起床只是想喝杯水就睡回籠覺的Jodie，思緒倒是停沒有半點睡意，反而慶幸在進浴室時Vermouth是全身洗好再泡澡的狀態。
　　當然，她不是沒能力幫她清洗身體，也清楚Vermouth不會抗拒她對自己上下其手，會慶幸，到底還是自己對她感情的一種拉鋸戰。
　　不是最初如何由恨生愛、花了她很長時間在思考轉變的情感，而是她與她不是情人、但也絕對不是炮友的模糊關係所產生的困擾。
　　比起那些曖昧來曖昧去、卻仍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自己的校園肥皂劇，Vermouth倒是三不五時就會跟她表白一下，只是面對這三不五時的直球、曲球、叉指球，還是不知該如何揮棒回應的Jodie往往會在這種時候有被三振出局的挫敗感。
　　她不是隨便的人，Vermouth也不是隨便的人。
　　所以在這個Jodie花了好長時間釐清的感情裡、答應和不答應早已不是這個問題的核心，彼此背後的組織和關係才是她遲遲不願回應的主要原因，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導致誰先和上帝喝咖啡，即便Vermouth曾是她恨不得快點一槍斃命的人就是。
　　所以不洗澡、不觸摸、不主動做更多身體上的接觸，便是避免那個自戀的女人多想什麼。
　　長時間的一個人生活，Jodie早已能夠照顧自己、保護自己，她不要眼前的女人太過關心自己，她怕在某些場合裡會看見她現在壓根兒不想看見的事情。
　　「真是讓人無法省心的傢伙…」想累了煩了，Jodie也就再次將問題怪罪到熟睡的Vermouth身上，偷用兩指戳了戳對方額頭幾下洩憤後離開睡房，頭上幾乎全濕的毛巾不得不讓Jodie記起還要吹乾頭髮避免感冒的事實。
　　不久，頭髮乾了、也吃點東西墊胃的Jodie再次回房躺上她那半床看書，難得假日不在客廳將新買的電動遊戲破關，有一半是不想坐在濕掉的沙發或地毯上、另一半則是同時開兩台冷氣很浪費電，絕對不會坦承最大的原因是怕沒處理好某人造成她意外感冒。

　　Jodie還沒忘記上次被某人強制傳染重感冒的那幾天，自己的喉嚨和後腰有多痛。

　　然後，很久沒有自己體溫以外熱度的床鋪，讓Jodie默默地從床邊挪到床內、從坐姿變成躺姿，甚至連故事情節都沒真的看進去地在Vermouth無意識伸手攬住自己的那刻，不反抗的黏進對方懷裡安穩躺著。
眼皮再度沉重，再次闔眼的下一秒，手中的英文小說也知道氣氛地蓋上自己、睡在床邊地一同休息。
　　「Jodie…」鼻子埋入懷中人的腦後，熟悉的髮香味在這聲不知意圖的低語後、持續被平穩的呼吸聲取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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