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illage - Miracina】孩子?【3.越界】【慎】

然後，Miranda確定看見眼前高大雍容的Alcina明顯地無奈長嘆，而下一秒，卻是出乎預料的被Alcina逾矩地拉進懷裡、被強大的吸血鬼女主用低於自己隱約發燒的體溫緊緊抱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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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越界】【實際發布日期：2021/7/10 上午2:05】

　　「請您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您的血很珍貴。」
　　「你心疼嗎？」
　　「您全身溼透了。」
　　「你心疼嗎？」
　　「您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是不是在不舒服？」
　　「所以，你心疼嗎？」

　　然後，Miranda確定看見眼前高大雍容的Alcina明顯地無奈長嘆，而下一秒，卻是出乎預料的被Alcina逾矩地拉進懷裡、被強大的吸血鬼女主用低於自己隱約發燒的體溫緊緊抱著自己。

　　──是的，我非常心疼，所以請您不要再這樣對待自己好嗎？
　　──我親愛的Miranda。

　　「唰──」
　　溫度合宜的熱水，隨著一個物體慢慢進入到注滿的浴缸內，順勢和大量蒸散的水蒸氣一樣湧過浴缸邊緣、快速奢華浪費地撲向乾燥的地板並迅速向外擴張領地，水聲嘩啦，連綿的餘韻打破了浴室內原有的寧靜。
　　結束Alcina過分親密擁抱的是穿著濕透長袍的Miranda過於高溫的軀體，不再被面具遮蔽的臉蛋明顯的潮紅，各種的不適在Miranda感受到Alcina擁抱裡的安全後，撐不住最後一絲傲骨地傾倒在對方懷裡、任由Alcina將自己輕鬆地抱去客房內已經燒好水的浴室裡。
　　雖然脫衣服這件事仍在Alcina尊重的過問下，堅持對方放下自己並背對過去好獨立處理，但也只是無力地靠著牆壁，一邊簡單施法協助脫掉身上淋濕而有重量的黑色長袍、一邊趁自己二度暈倒前泡進溫度合宜的洗澡水內，來不及脫掉頸部首飾，在熱水高於鎖骨時才被Miranda注意到。
　　而即便Miranda沒有同意Alcina在浴室裡的陪伴或任何的協助，已知拿回記憶的Alcina現在不會乖乖聽話的Miranda，也只能任由Alcina拿著客房浴室內的小矮凳、一臉仍擔心她出事地坐在浴缸右後方地盯著她看。
　　「我可以順便看一下翅膀嗎？」似乎想了很久，Alcina才總算在靜默幾十分鐘後說出在浴室裡的第二句話，不過要是知道她第一句的＂需要我幫你洗澡嗎？＂是如何被Miranda一秒否定，或許就不意外Alcina為何會停那麼久才問出第二句。
　　仍是不自主地想用＂為什麼？＂去拒絕任何的關心，卻先察覺到Alcina脫下手套後、那有溫度的手指輕輕碰著水面外的右肩那刻停住差點出口的話，透黃色的眼靜靜地凝視水面漣漪，最終仍默許地伸手將部份落入水裡的長髮移到頸部左側，稍稍前傾身體地將白皙的背部露出水面。
　　隱藏在背後的黑色紋路密集迅速地浮現，兩對在門口就消失的灰黑色翅膀也慢慢地從紋路中向外長出、順著浴缸邊緣緩緩展開，直到伸展到羽翼的最大範圍才停止向外延伸地向內收回，鬆散的垂在浴缸兩側、罩著浴缸內相對體型較小的女性。
　　沒有以往象徵性的四對黑翼，只展露在Alcina眼前的是顏色明顯淡化許多的兩對翅膀，華麗莊嚴不再，隨著展翅而落至腳邊的幾根羽毛更讓Alcina的眉梢擔憂地收緊些許，但也沒多說什麼的將視線落回右側翅膀的上臂位置。
　　仍記得想要看對方翅膀的目的，確認眼前的四翼是印象中發現受傷的女祭司時損傷最慘烈的兩對，翅膀上臂處明顯流線異常的羽毛弧線，多少讓Alcina想起當晚大雨中看見斷裂翅膀外露的肱骨(humerus)組織，以及躺在不停被雨勢沖刷暗紅色血液之上那具幾乎沒有見過的脆弱身影。

　　當時的畫面和氣味…

　　「嘶…」一聲吃痛地抽氣、中斷了許多無意義的思緒，卻在注意到是Alcina那雙大手正小心翼翼按壓Miranda右側兩翼上臂造成的疼痛時，才明白Miranda是如何禁止自己軟弱地讓先前的疼痛壓抑到不出半點聲音，就連那張緊皺的精緻面容也不願讓誰看見地藏在羽翼下方、低頭面向水面。
　　「看來沒有再次受傷…等等如果會很痛麻煩告訴我。」感受到手中的翅膀在微微顫抖，Alcina不免再次溫和地提醒對方該有的抗拒權利，而隨著雙手拇指在其中一翼上、按向某個記憶中受損最慘烈的骨幹時，忽地巨大的疼痛反射倏地濺出浴缸內的大量熱水，「很痛？」
　　「…沒有…」仍是不服輸地再深吸口氣後咬牙回應，預料內的答案並沒有讓身後的人有任何表情，只是再將她的按壓移動到當年最脆弱的癒合處和神經接縫部分，卻還未用到跟剛才一樣的力道，瞬間雷擊般的痛楚終是讓Miranda在按下去的那刻，撐不住地用力蜷曲身體、喘著長氣地劇烈顫抖。
　　「It…hurts…Alcina…」不願再做無謂的抗衡，早在展翅時就暗自將弱點交給對方的Miranda也不打算繼續死撐地用疼到顫抖的雙唇、低啞地說出她的不適，而總算聽到滴水聲外的微弱求饒，Alcina手的力道才更加放鬆地繼續她的工作。
　　雙手沒有移開，只是有規律地在那讓翅膀劇烈顫抖的地方畫圈按摩、舒緩長期繃緊肌肉而造成的過度神經拉扯，雖說仍是密集的羽毛很難看出底下的實際狀況，但在那協助修復斷翅的日子裡，Alcina也多少熟練用感覺代替視覺觀察掌心內肌群狀況。
　　直到幾分鐘過去，能感受到羽毛下的肌肉似乎傳來了比先前還要高的溫度，認為這附近的肌肉神經能較好運作、不太容易在深夜裡有生理上的疼痛不適後，Alcina的雙手才又到另一個同樣重傷過的羽翼上方，重複剛才的動作。
　　「您可以收回去了。」考量浴室不是適合久待的地方，Alcina也結束簡單的舊傷檢查、輕輕將掌心貼在半裸露的背脊上給予提醒，卻沒想到這樣突來的溫度，意外地喚醒一直在忍住疼痛卻仍被痛暈過去的Miranda。
　　沒有在意這話聽來多像命令，也不去想自己的動作何時變成尋求安全感的抱膝坐姿，仍些許迷離的意識倒是聽話地讓翅膀化成一顆顆白色光點，隨著下背的黑色紋路向上背中間收攏消失的同時、同樣慢慢地向上飄散消逝。
　　Alcina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知道Miranda並沒有要展現另外兩對翅膀的意思，沒有質疑原因，對於Miranda願意呈現在她面前的任何事情、Alcina始終是簡單的深信著，就算她知道這之中有許多的隱瞞也無所謂。

　　浴室內再次安靜。

　　除了仍有幾滴隨著動作而沿著浴缸邊緣墜落的滴答水聲，不知為何沒有出聲的Miranda依舊靜靜地把頭埋在膝蓋內。
　　不明白此刻的沉默是短暫的休息還是其他的原因，看不見臉上可能的憔悴，卻明顯與平時強大耀眼氣場不同的脆弱，再次讓Alcina那雙淡黃色的眼掠過幾許心疼。
　　仍貼在背脊上的手不自主地沿著背部弧度上下摩娑，行為輕柔緩慢，似乎深怕太過急躁的情感、會再次讓掌心下的落魄身影拒絕自己的任何安慰。
　　直到Alcina發現沒有拒絕的身體下細微的肌肉收縮不是應有的疼痛反應，近乎寂靜的空氣裡也似乎多了些壓抑的深度呼吸，某種不用明說的情感色澤、深邃了吸血鬼女主那雙向來能洞悉一切的雙眼。

　　異於常人的身高，有的也是雙異於常人的大手和指尖長度，能輕易地將很多東西或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

　　試探性地，長指的優勢讓原先只在背部游移的左手能輕易且不做作地掠過幾次肩膀高度、些許摩擦後頸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只可惜比起任何明顯的厭惡或拒絕，如同大多時候的靜默回應再次點起某人心中的一股悶火。
　　也就在重複幾次後，決定將溫熱的掌心直接越界地貼上後頸，不給予反抗時間的用修長的食指向前勾住對方左側下顎骨的那刻、不太溫柔地使力向後勾起那張一直躲藏什麼的臉。
　　「Miranda…」順著頸部後仰的角度傾身貼近那張過分旖旎無助的面容，滾落唇舌間的情慾音色讓簡單的呼喚都成了燃燒慾望的迷幻劑，卻還未將吻印上那雙眼仍然迷茫空洞的半神唇上時，某個不屬於Alcina的氣味瞬間拉回Miranda神智，幾乎透明無色的雙眼也霎時換上冷冽的冰藍色澤。
　　「Who？」幾乎在這話脫口的前一秒，Miranda的左手就已掌握Alcina右臉的牽制住對方的行動，僅有一毫米就會插入臉頰的金爪、看得出此刻散發低壓氣場的Miranda不悅的情緒，「To eat？Drink? Or pla…」
　　「Just drank.」知道近在咫尺間的女人此刻在不爽什麼，Alcina也坦承八個小時前的晚餐清單上有生飲女僕血液這一項目，卻對於前一秒毫無反應、此刻倒張牙舞爪的Miranda些許逗樂地勾起嘴角弧度，「很在意？」
　　「Don’t touch me.」近乎怒吼的低語，Miranda再將銳利的勾子降下半毫米、試圖阻止那帶著他人氣味的吻在接近自己半分，過於銳利的眼神彷彿在指責Alcina這犯下比實驗失敗還要惡劣的錯誤，就連剛收起的翅膀也一秒警戒地展開一對來彰顯自己的巨大。
　　「那怎麼不是用你的氣息來蓋過這些味道呢？」無所畏懼地讓銳利爪子筆直地插入肌膚，不同凡人流出的深色血液讓這同樣有氣勢的話多了不同層面的壓迫，已經染上慾望的眼，此刻眼裡映射的是藏在崇拜與疼惜後方的狩獵色澤，「這樣的生理需求不就是你一手創造的嗎，Miranda？」
　　「Alcina！」沒想到會被這樣頂撞，總是高高在上的Miranda也下意識地低吼回去，卻發現眼前早已鎖定獵物的吸血鬼女主並沒有聽話退回的打算時，浴缸內的軀體反倒不自主地向後退去。
　　四目相對，危險持續逼近，直到那高挺的鼻子已經越過自己的鼻尖，雙唇也只差兩個拇指寬度就會碰在一起、感受到眼前人強勢的佔有氣息時，某種說不上的難過再次閃過那雙冰冷的藍眼，持續緊抓對方右臉的爪子也在這時忽地放棄堅持的鬆開力道、不再下壓。

　　吻，沒有覆上。

　　就在幾公分的差距中，查覺到Miranda主動的退讓．純粹因為Miranda的不聞不問而開始生氣的Alcina也頓時停止了她惡劣的的玩性，冰冷的顏色不在，此刻呈現眼前女祭司半垂眼簾下的瞳孔色澤是和她們Dimitrescu一家相近透黃色。
　　看了眼仍掛在Miranda頸上的黑玫瑰首飾，Alcina想起第一次見到這首飾時發生的一些事情，複雜的情緒閃過心頭，最後仍放棄深入思考沒有答案的問題、退開這半強勢的吻，卻沒有遠離地用食指將那張向下看的臉再次抬起，強迫和自己互看地在那個倒影內找些什麼。
　　然而，除了Miranda自帶的倔強、傲骨和不服外，Alcina沒在那乾淨的眼裡發現她倒影以外的影像或景色。
　　「晚點我會洗掉氣味的…」最終，稍微擦掉臉上血液的Alcina選擇溫和地在Miranda耳邊如此低喃，接著便用虎口稍稍架著Miranda的下顎、打開右頸吻上那已被熱水紅潤的肌膚，某種細微的咕嚕聲也在幾次不見血的舔咬後隱約傳入耳裡。
　　「不要脖子…」聲音比方才來的微弱飄渺，不確定脖子上舔舐是否有在自己身上抽血的打算，Miranda一邊緩慢穩住呼吸地抑制聲音裡的喘息，一邊試著維持平時尊嚴阻止Alcina的任何行為，卻在下一句話脫口的同時扯斷了Alcina狩獵理智的警戒線，「…我沒辦法馬上恢復…」
　　「那其他地方？」聽似詢問，但已經順著肩膀伸入溫水下的手可不這麼說，即便沒想過共浴的Alcina身上仍有那華麗的衣服干擾，在聽見沒回應的Miranda越來越多壓抑低吟的當下，Alcina也不認為稍微溼透的衣裳會破壞多少興致。
　　唯獨一個在浴缸內、一個在浴缸外才會困擾情感交流的兩個人。
　　所以在發現幾次大動作下會撞到浴缸邊緣或撒出大量熱水的情況後，Alcina不免有些惱怒這般不順利，也就果斷停下動作、一口氣把身上繁瑣的東西都隨意脫下地丟到一旁後，趁Miranda來不及做出反應前跟著進入那比浴池還小、但還能容納兩具交疊身軀的陶瓷浴缸內。
　　比起嘴上多餘的話語，Alcina順勢傾身壓上靠在浴缸邊緣的Miranda所溢出的水聲，倒成為這安靜浴室內無聲慾火燃燒的熱烈序曲，尤其裡面的位置不夠兩人各佔一邊的坐在內側，Miranda也自然沒有躲避Alcina突來的襲擊、只能被動地被壓在Alcina和浴缸邊緣之間。
　　不同常人的大手讓掌心下的軀體顯得格外纖細渺小，許久未與人過度親密的肢體接觸，讓原以為退燒的身體再次隨著Alcina各處的撫摸而燥熱不已，下唇緊咬，卻止不住低吟從鼻息間的灼熱呼吸中出賣自己。
　　雙手仍抵在Alcina的肩上、試圖保持可以隨時反抗的狀態，時不時抓緊的樣子似乎想透過這微弱的方式來取得些許控制權，但更多的情況下，只是反應Alcina落在頸部和鎖骨處的吻有多麼熾熱，就連刻意放慢壓制的呼吸，也在幾個敏感處被咬的情況下不自覺加速且放大許多。
　　水不只能調解體內的血液平衡，也能緩衝置於其中的肢體交流裡那些看似侵略的越界行為，尤其當那高過水溫的熱度從左側腰際、緩慢移動到那些許發顫的腹部，甚至沒有被阻礙地向上來到其中一側柔軟時，忽地搓揉的力道讓壓抑的呼吸再次吐出沉重的長喘。
　　些許泛白的下唇持續壓抑著可能的呻吟，只是在逐漸迷失自我的思緒裡，幾個較輕的悶哼中、似乎能讓人猜出這樣的行為只是習慣倔強的Miranda一種無意識的抗拒表現。
　　「嘶…」忽地倒抽一口，才剛把Miranda的身體向上推起好咬到肩膀下方的肌膚，Alcina便先聽見這吃痛的聲音，也才注意到為何Miranda在她進浴缸前就已經如此靠近浴缸邊緣的原因。
　　「Miranda.」
　　「…Hum？」
　　「翅膀，收起來。」沒想到眼前臉頰燙紅的女人會發出如此迷惘的單音，說不上的疼惜和佔有讓出口的音色霸道許多，卻不至於太過強勢地在左手越過對方右腰側後、溫柔地按在Miranda的背脊上給予對方一陣安心，「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的疼痛出現在你的臉上。」
　　「我會心疼。」似乎能聽見不久前某人不斷反覆的提問，Alcina也在Miranda開口前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好止住那些急於從她身上證明什麼的詞彙，而像是被看穿心思，Miranda的眉梢也似乎不情願地稍微皺一下後才緩慢地把翅膀收了回來。
　　只是才剛收好巨大的羽翼，感受到掌心下黑色紋路消失的左手就順勢向下托住Miranda的右臀、將稍微下沉的人向上托起，突如其來的位移嚇得Miranda反射性環住Alcina的脖子、穩住身體。
　　而總算等到對方抗拒外的親密回應，Alcina也勾起唇角弧度、再次低頭繼續她想做的動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