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 - 現在．幸福？】【5．未眠】【主線完結】

『為何今天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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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未眠】【實際發佈日期：2016-6-12 16:33】
　
　　『為何今天會出現？』
　　『因為想你。』

　　『那為何用他的面容出現？』
　　『因為怕你想他不想我。』

　　『帶血的面具呢？是什麼？你的惡作劇？』
　　『如果你要這樣想也可以，不過我今天沒有這麼打算，相對的也不能告訴你，畢竟…』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最後的回憶，使得睡了一會的Jodie再次清醒。
　　
　　銀白的月色和平安夜的冷空氣一樣、安靜地在這個無光的睡房找自己的容身之處，要不是床尾的暖氣機仍盡責的運作著，或許會因為冷空氣的陪睡而更早醒來。
　　落地窗旁的牆上鑲有冷氣的遙控器，沒有運作時會用綠色的微光顯示著室內溫度，雖說此刻的室溫對Jodie來說已經很舒服，剛睜開雙眼不久的她仍不自主地凝視著那綠色的數字好一陣子。

　　接著，一聲嘆息。

　　有多久沒因為那句話而從夢裡醒來，Jodie已不想去細數這件事，畢竟那對她而言曾是人生中的夢魘，至於給她這份難忘夢魘的人、此刻卻呼吸平順地安睡在她後方。
　　這聽起來似乎是個諷刺的事實，尤其她還對曾經扼殺她幼時人生的人產生感情時，在這個異常寒冷的夜裡、彷彿連窗外的風聲都在指責和嘲笑她地呼嘯著。

　　但，那又如何？
　　沒有誰的一生是平順無事的，沒有人的生命是不曾遇過轉捩點的、不曾改變的。
　　她只是不小心遇到的比較多而已。　　

　　輕手輕腳地翻向身後、看著對方的睡顏，即便早知道眼前的她曾是有名的影星、有著無可話說的美麗外表和身材，卻怎麼樣也比不上此時光影勾勒出來的剛毅及柔和線條、如何在Jodie心中刻劃出的羨慕和驚嘆來的深刻。
　　說真的，Jodie很討厭對方，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這名女人總有令她討厭的地方，只是比起從前單純的報復憎惡，現在的她多了很多不同的討厭感受，反倒是以往被悲慘身世而染紅的雙眼、現在總算能比較清澈地看見各種不同的角度了。
　　好比今夜，她討厭她扮演那個人、討厭她用血臉面具嚇她、討厭她在浴室不分由說的一直要她害她腰痠，討厭此刻她因為她而睡不著、自己卻很安心地睡在眼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然而，最令她討厭的，
　　是為何今日才來找她，明日是不是又像那次一樣消失無蹤？

　　Jodie不否認她動情了，就算是一夜情，今夜的次數根本就是弭補那些不在時日給予的空虛以及累積已久的情慾，所以對自己的心意、Jodie認為沒必要在這個時刻繼續說謊，她也沒力氣再經歷那些“錯過”，只是礙於兩人的處境，她也不好說此刻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除了她的人、她的聲音、她擁抱時有的淡淡香氣、在被妥善照顧那段日子所知道的那些品酒喜好，以及那偶爾在辦公室收到的玫瑰花束和卡片外，Jodie其實對眼前的她一點也不了解，更不用說聯絡方式，哪天會不會因為任務而消失在人世間都不清楚、不確定。
　　可是Jodie也知道她沒有辦法拿到連絡方式，撇開彼此可能會被各自所待的組織給盯上外，根本不完全了解對方的Jodie，更不可能做出這種可能讓自己身陷危險的事情當中。
　　不是怕害FBI的同胞再次犧牲，而是怕自己不得不在眼前人的槍下被迫死亡，這是經歷過被FBI同袍用利益衡量出賣後所看清的現實，縱然Jodie仍有那麼點博愛精神，也只是期望不要有更多人無辜死去。
　　當然，如果對方真的不愛她的話，Jodie也不過是愚蠢地擁抱了一個過分美好的夢境死去，但如果事實和這話相反，那她必然要想辦法避免這場淒美的現實悲劇。
　　想了想，Jodie忽然覺得自己想遠了，原先放空的雙眼這時也才回神地注意前方的狀況，要是平常，她第一個看見的一定是那雙帶著玩味笑意的藍眼睛，接著對她說一些有些過甜的甜言蜜語，今夜卻如同她的到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她所知的那般預期。
　　指尖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在空中描繪著對方沉沉地睡顏，無論是那銳利的眼、英挺的鼻、還是總不知在笑什麼而勾起來的唇，Jodie都彷彿想加深印象的仔細凝望著。
　　「壞女人…」苦笑地喃喃她給予對方的暱稱，並溫柔的用拇指指腹摩娑那沒有上妝也很柔嫩的臉蛋後，小心翼翼地拉開棉被下床，「該死的壞女人…好痠…」差點忘記浴室裡那番激烈戰況，瞬間起身的Jodie馬上接受腰部猛烈的痛覺刺激，害得她又再度暗罵背後女人一聲。
　　距離上次這番腰酸背痛應該已是她剛入選FBI參加四天三夜集訓的時候，縱然之後的任務也會有大量消耗體力的類型，卻沒像這樣一下床就痠到她很不舒服的境界。
　　然而再怎麼樣她也是FBI的一員，所以在習慣那不良地點歡愛的後遺症後，Jodie也就緩緩地走出睡房、到放有小酒櫃的客廳拿酒喝著。
　　時間，凌晨一點三十五分，已經是聖誕夜了，對於許多有過這個節慶的西方家庭，現在應該是家長和小鬼們比賽誰的動作快，會不會真的被孩子們抓到父母所扮演的聖誕老人的時間。
　　當然，隨著時代不同，有些孩子可能已經不玩這一套了、甚至早知道沒有聖誕老人這件事，但對於父母還在時的Jodie、每個聖誕節都曾是她快樂的兒時回憶，縱然她從沒抓到聖誕老人過，但她相信那個一直給她滿滿愛的禮物的人一定是她的父母親。

　　對，曾經是。

　　在雙親逝世後她有一度很怕過年過節這件事，因為她摯愛的父母都不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獨自過那些家人群聚的節日，直到她長大、漸漸能適應這每一年都來一次的歡樂後，學會偽裝的Jodie才總算能和一些朋友或遠方親戚不那麼悲傷的一起過節。
　　所以對於昨夜那個女人拿玫瑰花束來找她，某方面而言已經打亂了Jodie每年維持的平常心，更不用說她對於她的存在有別於一般敵人或朋友，好似不讓自己的心臟隨她亂跳就沒意義，非要搞得Jodie一下開心一下生氣、一下煩躁一下鬱悶的用掉她一年的情緒才可以，要不是她經驗過許多會嚇死心臟的任務，她還真不知自己的心臟有那麼強悍。
　　「對了，那女孩…」忽然想起那時在電梯發生的事情，疑惑和憂慮瞬間取代了對那人的哀怨，無意識地晃起手中的Sherry酒、Jodie緩步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風景解悶。
　　她不清楚那通電話是否有效，也確實如那個壞女人所說並非隨便找一個人來拯救，只是比起拯救這件事，Jodie此刻比較在乎的是那女孩會不會是組織派來的隱藏人物。
　　這不是沒有根據的說法，而是很多組織在不相信某些人時一貫用的伎倆，即便她認為FBI沒有不信任她的理由，但很多時候現實總是比自己認為來的殘酷，至於是誰的組織派來的人Jodie也很難說，當然也有可能是Vermouth早就串通好的成員，某種對壞女人的不信任又再次直線上升。
　　嘆息，Jodie平靜的心又開始煩亂起來，那“為何不能像平凡人一樣”的怨念讓她不自主地把酒杯放下，直接拿起那還有半瓶的Sherry酒起來豪飲。
　　「做什麼呢…好不容易在浴室消耗掉的熱量現在又想補回來了嗎？」適時拿走Jodie手上的酒瓶並吻了吻她的側臉，不知何時走到身後的Vermouth一邊溫柔地從背後擁著Jodie、一邊像隻剛睡醒的貓在跟主人撒嬌似地用臉輕蹭她的臉頰，含糊的語氣似乎剛醒不久，「還是寶貝的體力還夠在客廳…」
　　「你可不可以不要動不動就在想那件事啊…」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對於開口閉口都是那件事的Vermouth，Jodie真的很懷疑自己在對方心中到底是什麼，只是當她想推開對方拿回酒瓶時，看見那雙在微量月光中的藍色眼眸瞬間又不自主地壓下了心中的反抗，「…怎麼醒了？」
　　「因為你不見了…我擔心…」細語呢喃，只有情人才聽得見的深情嗓音再次酥麻了Jodie的耳根子，「這裡不是我的地盤，現在的情況又危險，我沒辦法像那幾個月一樣的照顧寶貝，所以你一離開我就醒了…」放下半瓶的Sherry酒，好讓自己的雙手能完整地抱著懷中的人兒，Vermouth說得誠懇、Jodie卻聽得糊塗。
　　「‥不是怕我聯繫FBI在妳睡著時抓你嗎？」一聲輕嘆後回問這沒有特定答案的問句，卻因為是特別的聖誕夜所以使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分開交疊在腹部上的手、Jodie將自己的左手對方的右手十指交扣，「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你會認為那女孩想尋死呢？」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感受到客廳的冷空氣不停撲向自己露在睡袍外的肌膚，Vermouth抱著Jodie的力道又增加些許，「一般而言，很多人都會希望這天戀人陪自己過節，所以會提早和另一伴相約，當然也有那種在前一天才會問看看的人。」
　　「所以…？」
　　「還記得我在出電梯所說的吧？那女孩先是在大樓門口等待，接著受不了地一邊踱步一邊打了半小時電話，最後才跟在一對老夫妻後方進了大樓。」吻著Jodie軟金色的鬢髮，Vermouth挺喜歡這時安靜在自己懷中的Jodie，像貓一樣得令人憐愛，「那時，我以為她和人約在自家門口卻被放鴿子，所以不以為意。」
　　「接著呢？你怎麼會認為這不是她家？」不是很懂Vermouth想表達的意思，Jodie有些孩子氣的問著，卻忽然想到，如果昨晚Vermouth沒在寒風中等她三小時的話，那這個聖誕節是不是又自己一個人過了呢？某種以往不在乎的感傷瞬間淌入心中，「因為妳說的衣服嗎？」
　　「嗯，大部分的人如果是衣服載雪回家，第一件事應該會想辦法處理那些雪，好讓自己的外套毛帽不會濕掉。」右手仍任由Jodie扣著，空閒的左手則輕輕地在對方的小腹上摩挲，似乎是種性暗示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感覺不是，「但唯一沒濕的是後來增加的圍巾和口罩，所以我猜這邊應該是她男朋友家…或是女朋友家？」
　　「沒有這麼多人都像你一樣好嗎？…這裡是日本，不是美國。」對於最後丟出的關鍵字，Jodie忽然沒好氣的嘆了一聲，畢竟就算是她們這麼開放的國家，也不是路上隨便就能遇到和她們一樣的情侶。

　　雖然某方面而言她們並不算情侶。

　　「其實，說到這個，有件事我比你更驚訝。」似乎想到了什麼，Vermouth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因為…我從來沒想到會愛上一個女人，更不用說對方總是處心積慮的想抓我歸案，那陣子我還以為我太累了所以不正常起來。」
　　「那你……」
　　「可是我後來想通了，這不是不正常，而是正常到很一般人的現象。」趕緊抱好差點因為上一句話要推開她的寶貝，Vermouth再次體認到她家的貓咪比誰都來的敏感、也比誰都讓她愛不釋手，「愛本來就不講理、愛你也就同樣不用理由，與其要我不能再看到可愛的你，我還寧願知道如何讓寶貝愛上我的方法呢……」
　　「盡會說些甜言蜜語…」脖子再次被一連串熱吻騷擾，惹得Jodie不得不伸手推開，她可不想明天真的完全無法下床，但對於愛不愛Vermouth始終不給明確的答案，「可是你怎麼能確定這不是她家？明明多了口罩和圍巾…會不會是她沒有額外的禦寒衣物所以才穿同一套？」
　　「這也有可能，只是我發現她外套濕掉的痕跡有點特別，大多集中在肩胛骨上方處，一般來說如果是掛在衣架上或是放在某個地方，那些許雪水弄濕的部分應該會自行暈開、形成大面積的水漬，尤其她外套下方和牛仔褲上圍沾有些許灰塵，所以我猜她應該是在蹲坐在門外等人。」
　　「那…她是因為沒等到人，所以才這麼傷心嗎？」
　　「不，應該是等到人了，不然那不會有圍巾和口罩…」忽然覺得自己懷裡的人傻了些，不免猜測自己是不是太晚出房門所以讓Jodie喝了太多的酒精，飲酒控管這幾個字也因而在Vermouth腦中閃過，「圍巾可能是以前送的禮物，只是在爭吵中要了回來或被丟了出來，結果可能是不歡而散，才讓女孩萌生了離世的念頭。」
　　「既然如此，換一個人不就好了，有必要…」沒把那個詞脫口，蹙起的眉梢顯得不能理解。
　　「我也這麼想，既然對方不好了為何不放手找別人呢？」不去點明Jodie對那男人痴心的例子，Vermouth這話同樣有自嘲的意味，「可是如果愛情是這麼理性的東西，我想昨晚你也不會遇到那個狀況了…」再次偷香對方的臉頰後，Vermouth便莫名放手離去，這讓還很沈浸在對方擁抱的Jodie大大的不解，卻在反覆思索對方最後的話時才明白她的隱喻。
　　「但也有可能十五樓是她家，她只是回去罷了。」不喜歡冷空氣取代Vermouth的擁抱，Jodie在原地僵持一陣後也跟在對方身後走到廚房，「肚子餓？」
　　「我一直都很餓…對你。」一邊開燈一邊趁Jodie晃神時偷吻對方的唇，Vermouth一副得逞的賊笑再次使慢半拍的Jodie滿臉通紅的怒瞪著她，「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有些人反而容易隔天宿醉，所以如果真的想喝至少吃點東西。」
　　「你這女人真是…」
　　「確實，十五樓還是有住家，但我還知道那裡是有唯一有公共戶外陽台的地方，畢竟，很多大樓的頂樓門會上鎖或設有通報警訊， 更不用說她中途遇到了我們，自然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按下頂樓按鈕。」彷彿自己家，Vermouth很熟練的在冰箱找著東西，絲毫沒有想問問真正的房子主人，「再說，她並沒有那麼想死，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你怎麼肯定？」
　　「我沒有肯定，這也只是我的推理，不過如果她的死意堅定，根本不會在乎我們的直接去頂樓層，進電梯猶豫一陣後才按下十五樓的行為，說不定是因為她想被人阻止所以才這麼做。」拿出了幾樣食材，Vermouth開始在流理台料理食物，一直被晾在一旁的Jodie也因為難得看到壞女人下廚而乖乖地在旁待著。
　　「還有什麼疑問嗎？」
　　「…只是一個節日的一餐而已，自己過節不是也很好嗎…」
　　「在沒有情人或喜歡的人的前提下，確實差不多。」沒有因為說話而放慢料理速度，只是每個動作都精巧優美，讓Jodie有些意外Vermouth很會下廚，「只是如果今天在你熟悉的道路上，看見我哄著另一個美人去吃聖誕節大餐，就算不生氣，心裡也會一陣翻攪、不好受吧？」
　　「你想太多，我才不會，你以為你是誰？」不願承認自己在聽見後的下意識醋意，堅決認為自己和對方沒什麼的Jodie略帶不滿的回問著。
　　「我還等你告訴我我是你的誰呢？」有些繞口令，卻也表明她對於Jodie的態度不會催促，這點再次使Jodie有種吃悶虧的感覺，「至於那女孩，與其利用聖誕節讓另一半永遠記住死去的她，為何不用別的方式來讓對方知道失去她是多麼可惜的事情呢？」
　　「就像你每天送來的玫瑰花束？」Jodie這話沒別的意思，只是那個月每天準時報到的花束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也造成不小的辦公室困擾，害Jodie不知怎麼反駁Vermouth這種強迫她記住自己的方法。
　　「那只是其中一招，而且要對人適當的用。」眼看自己的貓咪又在這話後發出一種“啊，原來你都是這樣做的啊，沒有啊，我不在乎，你不要管我”，但實際上希望主人哄哄她、抱抱她、說只對你一個人的傲嬌訊號，Vermouth也就在試吃口味後對著Jodie勾了勾手指，「幫我試個味道，我怕對你來說太清淡。」
　　「嗯…」不情願地靠過去，Jodie的雙頰又因為那個勾指的動作微微紅起，有時她挺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在這個女人面前那麼容易臉紅。
　　然而，當她要被不給湯匙的Vermouth餵食時，對方反而用另一手捏著她的下顎吻上。
　　「…好像太甜了。」在一個法式舌吻後緩緩脫口，卻還不讓又被佔便宜的Jodie做出什麼反抗時，Vermouth再次拉過對方將人好好地抱在懷中，「聖誕節快樂，很抱歉冰箱沒什麼東西可以料理，只能做這樣的點心，睡醒後我再帶你去吃聖誕節大餐好嗎？」儼然一副自己招待不周的口吻，要不是Jodie還記得這是自己家，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又到對方家作客了。
　　「…你以前都這麼對待你的情人嗎？」望著那不知何時做好的精緻擺盤，Jodie也大概猜出Vermouth是想做類似牛排那種高級餐點的附餐，原先還想拒絕對方好意的說詞，在那仍想被寵壞的女人尊嚴中收了回去，雖說取而代之的是這般有點醋味的問句。
　　「不，是以前的情人都這麼對待我，身為知名影星和組織成員，我可沒那麼時間這樣對待他們。」聽出Jodie隱約的醋意，Vermouth嘴角的笑意也就更高了些，她清楚Jodie對她的在乎已經超乎平常，卻同樣明白對方不向自己誠實的原因，「雖然…你也不是第一個讓我下廚的對象，但我保證是唯一吃完後還可以看見明天太陽的寶貝。」
　　「這話還真令人高興不太起來呢。」挖苦反駁，但刻意壓抑情緒的Jodie心裡仍有被Vermouth寵壞的喜悅，「真的…看得到明天太陽？」又如貓撒嬌似的軟化態度，Jodie用指尖轉了轉對方落在臉龐的金色髮絲，輕輕地將之纏在手指上把玩一陣後放開。
　　「不知道，或許是看見明天的夕陽也說不定…」扳過臉蛋封住那令她喜愛的小嘴，Vermouth這玩笑明顯是對她身體慾望的宣告，不過像是惦記著浴室裡兩小時的瘋狂，Vermouth倒也只是吻了吻後領著對方到客聽一邊吃著她親手做的簡易餐點、一邊將剩下的Sherry酒喝完後，去浴室漱洗再回房休息。
　　「…Vermouth.」
　　「Hum?」
　　「你…為何昨晚會出現？」和浴室裡相似的問題，在此刻面對面相擁的睡姿中似乎多了幾分名為安全感的確認，尤其聽見了Vermouth說那女孩還有聖誕節，某種猜測讓Jodie很想明白，「要是我不回家，那你…」
　　「就當運氣不好回家了。」沒打算要Jodie糾結這樣的小事， Vermouth倒乾脆地直接將臉趴在對方胸口上睡著，甚至刻意磨蹭胸口好讓Jodie的浴袍可以鬆開些許、展露春光，「而且…因為是聖誕節，所以我不願只是想見你，而是見到你…」
　　「所以在這樣寒冷的夜裡等三小時值得？」
　　「…不值得。」意料外的答案，不過或許是在相處的這幾個小時已經有了經驗，Jodie的反應倒也沒有很大，只是溫柔的撥開那會刺癢身體的長髮、靜靜地聽對方說著，「應該要想辦法讓你知道我會來，這樣我就有多的兩個小時可以運動了。」
　　「你真是…」即便知道這是她的玩笑話，Jodie仍有種力不從心的挫敗感，更不用說Vermouth當真想執行的那晚，隔天自己的身體會是怎麼樣的狀況，「不過Vermouth…你不會想要嗎？想要我對你…」忽然轉移話題，Jodie頓時在乎起Vermouth的感受。
　　「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是床伴嗎？」沒有正面回應對方的問題，Vermouth反倒先丟了問題給對方，原本趴在胸口的臉也富有饒味地正臉看向Jodie，「又或者更直接一點，你認為我是你的…砲友？」
　　「才不是呢！我沒這麼想！我…」還沒說完，Vermouth的食指就先壓住Jodie的唇要她安靜，原先還有點銳利的眼，此刻僅剩溫柔的光波倒映著Jodie在月光下美麗的臉。
　　「那就好了，因為我也不這麼想。」指腹摩娑那誘人的唇，略為粗糙的摩擦感對被摸的Jodie而言有種說不上的酥麻，身體也因而有點發熱，「我愛你，寶貝，所以我想對你這麼做，我想看你愉悅的樣子，就算你認為我只是你的床伴也好，不過幸好現在聽來不是。」
　　「當然，我也希望被你碰觸，但我不願你只是為了反饋我而做，我不認為你是我的床伴，所以如果你不愛我，又或者你還不確定愛不愛我，那我都不會想勉強你和我有一夜情。」難得地說出自己的原則，Jodie忽然覺得Vermouth愛她愛的很卑微，畢竟論她的外貌和人氣，她一定能找到更會寵她的人，如今她卻…
　　「在還沒看清真心以前，不要輕易說愛。」似乎看出那欲言又止的嘴型想說些什麼，Vermouth再度撐起身體、俯身吻了吻那雙唇，「我不是好人，也不會說永遠的諾言，更有可能哪天因為發現你的小缺點或是有比你好的人而不愛你了，但…我可以確定，是在那些日子來以前我會很用心地去愛你和寵你就是。」
　　「這聽起來挺不公平的，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主導，我都沒有拒絕的權利。」環頸、拉近彼此的距離，有那麼一刻Jodie真的因為這番話而有失去Vermouth的感覺，縱然只是幾秒的虛幻，Jodie卻不知怎麼地感到害怕。

　　或許，早在被放走的那刻，心就已經忘記拿回來的放在對方那邊了吧？
　　
　　「確實不公平，但人生一開始就沒有公平過了不是嗎？」查覺到那細微的不安，Vermouth的心裡除了一小部分的喜悅外也有些許的不捨，原先只停留在唇上的吻，也安慰地落到了Jodie的鼻、眼、額，最後再回到那雙唇上深吻，「聖誕節快樂，我的寶貝。」
　　「聖誕節快樂，你這個壞女人…」主動索吻，卻沒燃起慾火的在凌晨三點時相擁入眠、安穩睡去。

【End of main 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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