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 【主線 - 現在．幸福？】【2．結果】

今夜，這座電梯，意外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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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結果】【實際發佈日期：2016-5-28 20:57 】

　　今夜，這座電梯，意外的安靜。

　　手上抱著花束，偶有不小心弄出的塑料摩擦聲，是這個空間除了呼吸以外的幾個點綴聲響。
　　Jodie不清楚為何這裡可以這麼安靜，即便平常也沒有太多聲響，但在這只有兩個人的小空間裡、Jodie有種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到的錯覺，不久前在居酒屋帶回家的醉意都隨著這個異常而退去很多。
　　她再次後悔自己的決定，後悔為何會要求對方跟她回家，明明只有確認聲音和印象中相似、沒看過矽膠面具下的臉是不是那個人，自己卻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萬一和她一樣會易容變裝還變聲的人不止一個怎麼辦？至少在她的印象裡還有個少年做的到。
　　想了想，Jodie不免在心中重新思量，她無法避開那些可能，尤其如果她認為的萬一都實現的話，那麼明天早上的頭條可能就是她這棟大樓，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畫面斗大的標題會是什麼。
　　當然，現在這個情況下還有逆轉機會，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她家那位的話，Jodie還是有辦法逃走或是反過來逮捕身後的這個人，縱然最壞的結果是到她家後才發現，Jodie仍有一把用特權拿來的鎗放在鞋櫃裡，不是沒有火拼廝殺過的經驗，跟那個人也曾對抗了好幾次，只是為何彼此的劇情會忽然出現這麼大的轉折，說真的連Jodie也搞不懂。
　　早在進FBI時就清楚遊走在生死邊緣是家常便飯的事，尤其雙方敵對的關系、已不知道讓多少夥伴和敵人的性命被帶走，若說下一秒真的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死去Jodie其實也不那麼意外。
　　更不用說拜那人所賜、雙親很早就離開她了，真正的前男友也在先前的任務中殉職，生活獨立自主、也無依無靠，有時真想知道若死了除了同事可能的悲痛外，還有誰會在乎她這個曾經活在世上的靈魂呢？

　　……她嗎？

　　對於腦中忽地閃過那人最後一次見面時留給自己的笑靨，Jodie反而覺得好笑，明明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現在反而想由她自己來補償那些刻骨銘心的痛，若用自戀自負來形容這個人似乎也不為過。
　　「叮～」電梯到層的提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卻在Jodie下意識要走出即將開啟的電梯門時，一直在她身後不發聲的人反而緊急的將她拉入懷中抱著。
　　「你做……」沒說完，對方已經用她的吻封住她的唇，害Jodie完全反應不及的被人在電梯裡強吻，唯一在她那瞪大雙眼下看清楚的事情，是吻她的那個人已經換下“赤井秀一”的臉、用她的容貌吻著她。

　　然後，電梯增加一個重量。

　　「在想什麼呢…電梯還沒到喔……」刻意貼在Jodie耳上呢喃，也才使對方注意到電梯剛剛是停在九樓、不是自家樓層，只是當Jodie想脫離這般調戲的推開對方前，壓在身後的力量反而加重了，「想對我怎麼樣都晚點…現在先別動好嗎……」這話說的嚴肅，也瞬間讓Jodie再次警戒起來。
　　而被她警戒的對象就是剛才在九樓進入電梯的人。
　　是名帶著淺灰色毛帽、黑色短髮的女性，不高，約一百五十左右，和她們相比只有到肩膀而已，身上是一般的冬季外出穿著，脖子上圍了條深綠色的圍巾、臉上也戴有一般醫藥用的口罩。

　　看起來是很普通的人。

　　但她知道，如果現在抱著她的人是真正的Vermouth，那麼對方鐵定注意到一些異樣狀況，即便這樣的第六感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但Jodie當下的直覺就是相信這個又用各種方法奪吻的壞女人。
　　「叮～」再次響起鈴聲，卻仍不是自己的樓層，那名女性在十五樓的地方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直到電梯門關起來，Jodie仍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等等先報警一下吧。」鬆開了擁抱的力道，Vermouth在對方額上吻了吻後、拿出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摸走的手機交到Jodie手上，「不然明天這裡可能就上頭條了。」
　　「這話什麼意思？」不能理解Vermout語留伏筆的神秘，沒對手機被輕易摸走的事情做出反應的Jodie，似乎也沒注意到對方已經沒用外力去束縛她，很習慣這位子似的乖乖地站在對方的懷中，「那個女孩怎麼了嗎？」
　　「她失去活著的希望了。」話說的堅定，卻在聽見電梯鈴響起時主動牽著Jodie走出電梯，仍是些許冰冷的手令被牽著的Jodie不自覺地握住，似乎是想把手心的溫度傳給對方，這點，習慣觀察小細節的Vermouth也沒有忽略，心中更有一個溫度暖暖流過。
　　「半小時前我見過她，同樣的服飾，但那時的她看起來很生氣、還在不停在大樓前踱步和打電話，不過電話應該沒通，我沒聽見她和誰在電話爭吵。」像是走自己家一樣，Vermouth毫不猶豫地走到左手邊的某扇門前面，「可是剛剛，她的模樣就像被人掏空了心一樣憔悴，似乎在這半小時內發生什麼改變她的事情了。」
　　「你這話真的嗎？明明她的臉遮成這樣，為什麼你還能…」沒有先開門進去的打算，聽著Vermouth的推測Jodie反而不安起來，明明是跟她無關的人，但人性善良的本質和自己的本職都在她心中催促著她要有所動作。
　　「因為眼神。」沒有煩躁也不緊張，面對Jodie明顯的正義使感，Vermouth只是淡淡地說出這一句，沒有微笑的面容，令人感受得到她對一個生命可能消失的不在乎與冷酷，「演員都是靠眼神演活情緒和劇情，但真正的情緒是不用眼神去演的。」似乎說到了什麼，Jodie覺得握住自己的手用力些許。
　　這也是為何Jodie現在遲遲不肯動的原因。
　　要是今天只有自己，絕對在知道這樣的事情後去關心對方，偏偏在這女人面前，Jodie反而能赤裸裸地感受到人類自私的本性，她知道要是現在自己插手這件事，無論案件大小，Vermouth勢必在警察來前離去，要不然對方不會拿手機給她、把她從電梯裡牽出來。
　　縱然她也想把她藏在自己家中就好、避一下調查的風頭，但只要和案件牽扯上關係，Jodie的這份天職反而成了她不必要的麻煩，不說FBI會不會有內線注意到她的動靜，對方組織裡的人更可能混在其中得知什麼訊息也不一定。
　　絲毫沒發現，在這個思考利與弊的當下自己已出現要藏匿對方想法，更不用說那些替對方煩惱後續的行為，即便Jodie現在還不承認那個早就不在自己身上的心意，下意識卻已經讓對方走進自己的人生的藍圖裡。
　　「你…確定嗎？」
　　「不確定，卻也不明白為何從九樓搭到十五樓。多了口罩和圍巾禦寒，身上卻穿著同一套被雪水弄濕的衣服，怎麼想都很奇怪不是嗎？」輕輕鬆開握在手心的手，向來不束縛別人的Vermouth此刻也給Jodie選擇是否插手的權利，「除非這個地方不是她的家，而是她男朋友的家，一切就說得通了。」
　　「…雖然還是不懂為什麼，但……」沒有繼續追問，在這個忽然冷漠的氛圍裡，Jodie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清醒也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縱然當她的手被放開的那刻、心裡似乎瞬間少了些什麼，她仍不能忽視在某個角落叫囂的正義感。
　　轉身，Jodie選擇報案，而沒有面具偽裝的Vermouth只是雙手交叉於胸、倚靠大門旁的牆壁，微笑看著她的正義天使在做一個她幾乎已經很少再做的事情。
　　不能說Vermouth沒有良心，至少從她希望Jodie報案這件事還能看出她未消失的善意，只是在這樣黑暗的組織待久了，那種對於真正活在現實當下才有的人性慾望相對的多了許多，對於置身事外的事情也更顯得自私，這不能說對錯，只是明白在受苦受難時，最後留在身邊的還是自己的道理罷了。
　　當然，這樣想法曾一度控制她的人生，使她不信任任何人，對於很多事情的處理也是各持著利弊關係在穿梭期間，只是如果她的生命和普通人一樣長，那在僅存的歲月中這般活著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偏偏她就是那唯一的不一樣，所以在生活過一陣子之後，她又忽然覺得世界再怎麼轉也還是那幾個畫面在輪迴自轉。
　　所以Vermouth又開始厭惡這無趣的人生，因為自私讓她不願被其他人干涉她的生命，卻意外在那次失敗的任務中，被某個人給無意打進心中孤單已久的情感，甚至在找過她資料後的任務中，都期待去逗弄那個可說是為她而活的小貓咪。
　　直到某天，她看見她因為前男友的逝去而痛哭的那刻，第一時間想去安慰對方的想法嚇到自己後，才又像之前一樣封閉自己的心、躲開各個可能交鋒的局面。

　　但人還是喜歡有意義的人生。

　　所以當生活再次出現她厭惡的反覆節奏時，Vermouth也看開的不再逃避，即便她的命可能比別人來的長、即便她明白這份感情可能到其中一人倒下都無法被實現，她也不想再重蹈覆轍那些枯索無謂的生活了，所以她改變行動，並期待行動後的結果。

　　期待，眼前報案的Jodie會給她的故事什麼樣情節、什麼樣的因和果。

　　「說完了？」看著對方掛掉手機走進，Vermouth便開始思考自己還能在這裡待多久、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又該佈下什麼棋局讓對方走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們多久會來？」
　　「不知道，可能很快、可能很慢。」意料外的回應，卻看準不給對方跑掉似的，Jodie一邊開門一邊主動拉住Vermouth的手走進房裡後放手關門，「因為不是我報警的。」
　　「所以你不管那女孩的死活了嗎？」似乎對這樣的劇情轉折感到有趣，Vermouth也暫時放下想辦法脫身這件事，好奇地站在玄關的鞋櫃旁看著對方鎖上門鎖，「還是你其實是派人來抓我呢？」此話一出，嘴角也換上苦澀的弧度。
　　「有時我也很想，但託你的福，我似乎永遠學不會那種蛇蠍心腸。」看似只回答一個問題，卻又像在回應所有問題，Jodie這話說的糢糊、聽得Vermouth心裡糊塗，「我只是隨便撥了陌生號碼，假裝是那個女孩向他求救，如果對方相信，那警察應該很快就來，如果不信，那有可能今夜半個警察也沒有。」
　　「我想不是隨便一個號碼吧？」不怎麼相信如此不可靠的事情，即便喝醉也不會，只可惜她也清楚只要她們單獨相處，對方似乎很願意為了她打破那些不可能，「你不怕那個女孩因為這個決定而離開人……」忽地撞進懷裡的重量打斷了Vermouth未完的話，表情一時微訝，卻很快恢復冷靜地看著懷裡人兒的金色髮頂。
　　「老實說…我怕…」幾乎把臉埋在對方的肩頸，聲音更坦率地訴說她的情緒，內心不免生疼幾許，「可是…我更怕今晚消失的是你……」感覺對方的手收緊了些許，細微到彷彿是幻聽的句子、此刻卻一字不差地聽入Vermouth耳裡。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為此揚起那自負得意的笑容，縱然現在也一樣，卻不一樣的多了很多想要好好愛這個一路以來都沒有幸福過的小女孩的打算，原先懸空的手也給予回應的環住那很久沒好好抱過的身體。
　　「可是我還是會消失。」答案殘酷，語氣卻呵護如水地在Jodie耳邊呢喃，「在一切還沒結束前，我會在你的夥伴和警察出現前而消失，你也很清楚我不能被抓、不可以被抓…」
　　「Vermouth…」
　　「因為我在等待時機，等待成為你那枚最好的棋子，然後一起結束一切的時機……」不用美麗夢幻的誓言承諾未來，Vermouth的話反而實際地給Jodie無法言語的踏實，早就壓抑在眼眶下的淚水，此刻也禁不住地滑出眼角，「我也等你帶我離開這裡的一天，然後成為我的女人，好嗎？」
　　「壞女人……」一邊輕嗔、一邊感受眼鏡被拿下、淚水被一一吻去的呵護，無法不動情的Jodie再次覺得Vermouth不是喜歡對惡作劇她的人、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笨蛋，偏偏無論哪種她Jodie都不能說不愛她了，「下次你在用那種方式見我、我就不理你了。」
　　「沒有下次了，他不會再出現下次了。」吻落到唇邊卻沒有主動覆上，而是和那梨花帶雨的人兒對視，等待對方的決定，雖說這個做法令Jodie當下有些無名火，但她不能不說Vermouth在那次之後真的很尊重她。
　　即便後來才知道那是Vermouth當下想不想這麼做，但那也是之後在一起時的事情了。
　　接著，她捧著她的臉，仰首、面容微側地貼近那雙願意哄著她的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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