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illage - Miracina】孩子? 番外 - 完美【1.來訪 Visit (v1)】【血腥&死亡&H】

【1.來訪 Visit (ver 1)】[血腥&死亡&H][慎]【版本2點此】

  完美。
  其實本身就不完美。

  「該死的!為什麼還是這樣!」盛怒掃桌,面對最後呈現在眼前的失敗死物,向來的冷靜也無法再維持地跟著那些落地碎裂的實驗器皿,將她的沉著和耐心猛力地在偌大冰冷的實驗室內、摔成一個個殘破不堪的情緒碎片,「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又一個力量的宣洩,十翼振翅的猛烈氣流、毫無抑制地粉碎掉所有經過的大半實驗室空間與器材,灰砂石屑,還未消散的塵煙後方是一下淪為虛無的實驗場域,就連所謂的失敗品,也在風止後不曾存在般的消逝。
  「明明都和原先測試時條件一樣,為什麼還是會出現這個結果!」沒有以往面對經常性失敗時有的包容,認為這次實驗準備近乎完美的女祭司,此刻完全無法接受花費兩年半時間的研究,會在最後半個月的驗證裡屢屢失敗的慘烈結果。
  即便對她近乎永恆的生命而言,這些時間不過曇花一現,卻仍不該輕易浪費在宣洩的情緒波動裡,更別說後續的情緒收拾、場域恢復所要失去的時間,都是她理智中不可取的無意義行為。

  但那又如何?
  她就是不高興,就是想找一個出口宣洩那些長時間面對失敗時,不停壓抑的負面情緒。

  她受夠了理智給予的枷鎖!

  然後,她看見了數張沒有被方才的烈風給全數毀滅、但也僅剩一半的研究資料掉落在腳邊,上頭的幾位撰寫者都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名字,因為怒火而冷冽的透藍色雙眼,在看見某個高大女性可謂美麗的簽名時,更彷彿要凍結一切地瞇成一條鄙視的線。
  「Alcina…」女祭司喃喃,下一秒,幾根從空中飄下的鴉黑羽毛,便是她給失敗場域最後的餞別禮。

  房間,昏黃,安靜。

  不太亮的床頭燈,點綴的範圍除了靠近那側的床上人影外,另一個不屬於這張床的女性更是被簇擁在懷中的顯示著兩人的關係,過分規律的呼吸聲、訴說著此刻的她們睡得如此香甜。
  肢體交疊、軀體相貼,一人躺在另一人心窩位置的相擁睡眠,配上兩人身上半乾的血液,在昏黃夜燈點綴的視野裡,隱約散發著過度肉慾的甜膩性息。
  尤其那埋首在高大領主胸前深睡的淺金長髮女性,遮臉亂髮下一個個落在肩背的清晰咬痕,都暗示了這寂靜的空間裡不久前可能發生的親密行為。
  被單多處血漬、水漬未乾,幾個似是過度拉扯後無法復原的床單堆在她們的手邊位置,沒有親眼看見的激情,在發現腳邊地板上殘破的衣服碎片後、略知那洋溢在兩人臉上的疲憊和笑靨代表什麼。

  幸福過於刺眼。
  卻也足夠刺眼地讓站在床邊位置的女祭司,用她們的鮮血和死亡、與她分享美好地撫平此刻極度惡劣心情。

  死亡的笑意掛上嘴角,聖潔透亮的藍色雙眼,也在此刻橘黃微光裡映出殺戮的血紅光點,雙手甩出金爪,過於銳利的切面瞬間將空氣裡的幸福寂音劃破。
  不比床上另一人能自由控制的鐵爪長度,向來只是權威裝飾的金色指套在極怒狀態下也不過多出兩節,卻足以精悍地讓女祭司在站到床邊的那刻、迅雷不及掩耳地用力捅入那不知名女性的左腎,向上直穿胃袋地抓住軟嫩的心臟後,強勢收緊她的掌心、破壞那安睡於另一人懷中而有的安心節奏。
  接著趁她們反應不及的驚醒之際,猛力地用那嘴裡已大量含血的女性軀體甩破窗戶、丟向三樓高以上的戶外,並在落地摔碎那秒瞬移到她的身邊、動用能力地粗暴扯斷還有連結的肌膚神經及血管。
  翻攪器官、扯出眾多的脆弱臟器、轉嫁她體內已經溢滿的憤怒。
  奪去對方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希望,假性憐憫地用法術維持最低生命機能、確保所有的痛覺都還能運作地刺激那名女性大腦的瞬間,一個響指,早已在旁待兔的嗜血狼人總算得到恩賜地紛紛撲湧而上、大快朵頤的掠食起來。
  隨手將還殘餘在她聖潔右手上的噁心爛肉扔向遠方,給予較為弱小的野蠻生物們一些自然法則外的餽禮後,懸在高處鄙視一切的女祭司也稍稍用金飾尖端抹去臉上的血漬,然後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停止注目這場血洗盛宴開端熱鬧地轉身飛回原本的房間。
  翅膀收闔,站穩身子地從房間破口緩步靠近那臉上已寫著驚恐、不安、抱歉和不知所措的高大女性面前,即便加大的雙人床鋪距離被破壞的窗區並不相近,卻不足以讓已經退到最內側的領主在逐漸逼近的氣場裡、有任何方式逃離眼前人的威壓控制。

  很享受吧?和那女人的纏綿。
  但這樣的夜晚找個相似的身影是為了什麼呢?

  她問,不透過聲音的用某種意識傳達、邪魅笑問著那在琥珀色眼眸中倒影出她身影的主人,一直向對方靠近的步伐也幾步後回到了床邊停下,空氣再度凝重,原先橘黃夜燈照不到的身影,也在進入光源範圍時、將兩人的距離縮短為床鋪兩側寬度的對峙狀態。
  隱約不明的氣勢張力懸在對看的黃藍之間,卻在女祭司右手揮過夜燈、熄滅唯一光源那秒,讓瞬間吞噬彼此的黑暗分裂出其中的強大與弱小。

  「害怕嗎?恐懼嗎?」
  「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要恐懼?不是一向崇拜著你眼前的人嗎?」
  「想要接近神就要先克服那對絕對力量的恐懼,不然只是披著崇敬的外衣、褻瀆信仰的神而已。」

  略高的語調聽不出這是質問,還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而不小心上揚聲音,只知道作為這些提問的回應,仍是那短暫離去又回歸的沉默死寂。
  聞著空氣中那曝屍戶外的女性殘存在這房裡的大量血味,以及些許夾雜在其中和眼前人纏綿後的性高潮氣息,剛發洩過一輪怒氣的女祭司也在想到什麼的同時,放下原先要直接了斷的殺意、換成另一種隱晦且深不可測的視線靜靜凝望著前方的女人。
  不在佇足,包覆雙腿的黑色長裙在身體主動貼上高級柔軟的床鋪邊緣前、迅速向上消散縮短到大腿前緣的高度,就連那向來有較長袖襬的黑色衣料,也為了不妨礙行動地向內消失至手肘以上,以便露出下方那鮮少能被直視修長手臂、以及長期護著手心與前臂的黑色蕾絲手袖。
  上身前傾,壓上那還在吸收大量未乾血液的床鋪,黏稠噁心的觸感在接觸的那秒迅速脫離被單、滲過指間地染滿掌心。
  過多的暗沉血液、將同樣上了床鋪後向前爬行的膝蓋與小腿前側緊密包覆,不知為何改變的接近方式,在成功地聽見另一人屏息的那刻、於琥珀色眼中刻畫出她想要呈現的樣貌。
  那是某種魅惑、性感、令人忘記呼吸,甚至不自覺嚥下對黑暗中散發誘人訊息渴望的迷人姿態。
  只是當放大的黑色瞳孔同樣將越過血泊、彷彿看著獵物般前進的嗜血獸性倒映出來時,不用明說的危險,也在這瞬間捕捉到冷藍雙眼於黑夜裡隱約閃過的絕對殺意。

  ──而且要是這麼害怕的話.就真的得不到我了…

  最後的話,不確定是用聲音發出還是思緒傳遞,只知道當女祭司染血的手分別壓上吸血鬼女主小腿上的床單、和對方敏感的大腿內緣時,忽然前傾頸部在對方左顎骨前的溫熱吐息,瞬間引出的是對方一聲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喟嘆。
  沒有保持距離的打算,女祭司最終仍是爬到對她又懼怕、又想近身抽血的吸血鬼女主身上。
  雙膝跪上大腿,退去衣飾的裸露腰身也在順勢貼著對方胸口挺直的那秒,給予女祭司傲視一切的視野高度。嘴角弧度略高,尤其在發現那為她著魔眼裡的隱約渴望時、惡意地勾起許多。
  雙手捧臉、細細端詳上仰瞻望她的面容。
  指尖上的金色仍是未收的狀態,卻因為剛才的爬行抹掉許多鮮紅的關係、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的女祭司也在金爪來回游移臉部一陣後,在對方還未能理解狀況的那秒,緩慢將她的銳利刺入兩側肌膚、藉此湧出更多鮮血溫熱她們這場腥紅的聲色饗宴。
  恐懼縮小了虹膜、疼痛讓身軀明顯顫抖,卻忌憚女祭司此刻難以捉摸的心思似的沒有任何吃痛的聲音。聽覺沒有得到快感,卻給了女祭司不怒反笑的喜悅、莞爾地欣賞對方此刻的逞強。
  畢竟早在步到床邊那刻,女祭司便放下腦中直接賜死恩惠地轉為控制一切、將之緩慢折磨至死的殘忍遊戲,好讓眼前沒有全心全意為自己付出、做好應盡本份且忠於自己的領主,在點滴接近死亡的過程中明白她所犯下的錯誤有多麼嚴重。
  所以只要對方越是頑強,她可以玩的樂趣也就越發變多、時間也越發拉長。
  尖爪沒有拔出,但也沒有收斂力道地在那冷白肌膚上割下多條血痕。刻意靠近右眼的左小指隔空擦過眼球弧面、威嚇地在眼尾處劃出一道見骨的深傷後,一聲粗氣也壓抑不住的脫口疼出。
  然而以為痛苦會持續疊加,女祭司又忽然收走她的殘虐、張開左手虎口地捏住對方下顎,強勢將因為疼痛而向後退去的臉向前拉近,側頭前傾地覆上她的熱吻。
  用力地捏住臉頰兩側的肌肉,好讓舌尖能找到縫隙地撬開唇齒、向內探入地與對方的舌頭纏上,快速奪取肺部氣體的熱烈似乎暗示著掌權者此刻體內的熾焰。
  直到那穩定側臉、輔助熱吻的右手,莫名將拇指的鋒利插入顎骨交會處的牽制對方,停在上下齒間地避免被咬舌的可能時,突來的傷害再次帶回眼裡剛要消退的恐懼。
  熱吻仍在繼續,右手拇指按在左臉上的傷口寬度也持續因增壓而擴大。
  不讓預料中可能有的退縮出現,驀然張開的冷冽藍眼用著絕對不可違抗的威壓氣勢,將那短時間內閃過疼痛、憤怒、慌張、恐懼、求饒等等弱者情緒的琥珀色眼眸,奪去自主意識地收斂成迷惘的服從色澤後,身為掌局者的高傲面容也安靜被清楚倒映出來。
  雙唇分開、氣息略喘,唾液和血液混合的絲線被最後退出的舌尖一同牽了出來。過多的血水順著引力和肢體的互動沾染彼此身軀,明顯只剩眼前人的腥甜血味,多少將不久前盛怒的她對這空間充斥他人氣息而加重的負面情緒撫平。
  大量的黑色枝藤從對方身後長出,半數纏上腰身,剩餘枝枒則沿著後頸繞上額頭、捆住無處安放而撐著身體的右手上臂,以及捲起一直擋在兩人中間、不知為何緊抓棉被遮住胸口的左手手腕後,那下顎帶血的冰冷之吻,又忽地輕柔且親暱的吻上眼前人的側顏。
  接著,在那喉頭不自主滾動、彷彿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瞬間──

  ──撕裂後扯。

  肢體斷裂的劇痛、用力張大了上一秒還被熱吻纏綿的嘴。鮮血噴濺,沾染後迅速滑落的紅痕、點綴了執行者溫和笑靨上那殘忍的黑色弧度。
  胸椎持續前頂、幾聲骨骼碎裂後的姿態是將人大開胸膛地懸空架高;黑藤緊纏,隨時能勒斷軀體關節的束縛力道、強勢抹滅了吸血鬼領主不該存在的下意識反抗。
  但就像那懲罰過度後給得抱歉甜糖,再次前傾身體的女祭司,一邊用鼻尖緩緩沿著那脆弱脖頸輕呼親暱的熱氣,一邊慢慢將金爪尖端由前側刺入、越過氣管、穿過動脈地觸碰到後頸脊髓後,徐徐注入溫和法術地麻痺掉過多的疼痛傳至大腦、放大那些感受著舒服的訊息傳導。
  張嘴輕咬,那仍流著溫熱血液的顫抖頸部;伸舌舔舐,明顯跟誰在這張床流過汗而略帶鹹味的鎖骨肌膚;貼鼻細聞,被大量腥味麻痺嗅覺的當下、隱含在血液中微妙的鐵鏽氣息。
  雙手滿是令人厭惡的紅色黏膩,卻仍享受其中、自娛自樂似地服務著她眼前向來高貴優雅、雍容華貴,目前卻比狼狽不堪還要讓人施捨可憐的落魄女人。
  因為恩賜而比常人巨大的身形,許多地方也相對放大許多,尤其那些屬於女人也是女人之所以迷人的身體特徵,再次讓身子後退、重新注視一切的人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直到欣賞的視線,收進那沒有被單掩飾的軀體上、許多被迫在此時坦承的點點紅痕時,唇邊的上彎弧度也默默地拉下許多。
  月光微弱,僅能將藏在陰影裡的形體多抹了層隱約的錯誤偏色、濃度不一的深淺灰階,不足以看清事物的模糊亮度,反而更使那對閃過寒光的藍眼、更為冷冽地看出那一個個曖昧在赤裸身體的紅色印記。
  緩緩眨動,蝶翼展翅般美麗的眼睫毛。
  夜風從破口灌入,順勢消散的熱氣、降低了許多血與性混合而成的殘虐高溫,忽然淡漠的表情則在細數紅痕的數量後,換上一張早就知道如此的自嘲笑靨。
  說不上的乖張情緒在體內緩緩湧動,遠比在實驗室發洩那次還要挫敗無力的負面情感、再次從心臟向外漫延那令人煩躁的熱度。

  俯身貼近、繼續遊戲。    

  原先還能溫柔的舔吻,在越過鎖骨後成了一個個見血的咬痕;巡梭在對方身上的冰冷手指,則是經過那些刺眼印記時改為爪尖插入、一次次轉手地將那些部分剜起除去,並隨著丟至血灘地板的舉動,讓後續濺起的血花在空中躍出殘忍的美麗。
  躁動仍在持續,過多的複雜情緒漸漸切斷了感官接收外界資訊;溫柔的法術退去,不再替對方止痛的同時、已關閉的聽覺也阻止了許多因為殘虐傷害而有的淒厲喊叫。
  看著咬上立挺乳首時的猛烈顫抖,早已無法解讀是情慾還是疼痛的渾沌思緒、也只是對這樣的反應給予一抹同樣不明所以的訕笑。
  沒有忽略另一側的豐滿,配合這一側不友善地舔咬吸吮,托著重量的手也時而將乳尖握在虎口揉捏拉扯,時而壓入掌心地用不同的方式給予肉體上的刺激和快感。
  空出的左手尖爪輕輕下滑,帶著紅痕地撫過一個個還在大量流血的新鮮傷口,卻在落到有著贅肉的腰部時停止向下,憐愛地將那世人眼中的不完美、所謂多餘的部分收入掌心,細細撫過燙人肌膚下柔軟的組織觸感。
  枯藤再次按照意識向後放倒被束縛住的人,以便另一人能一邊將臉貼在躺平後仍些許隆起的腹部上,一邊將沒有一處乾淨的手、帶著那被血液溫暖許多的金色武器,向下移至雙腿間地在敏感部位上來回撫摸。
  隨著指間動作而有的陣陣顫抖回傳到吻在肌膚上的唇,幾個刻意掃過頂端、引出許多下意識肌肉收縮的觸碰,讓好不容易稍微緩血的腹部傷口、再次湧上大量且溫暖的血液。
  不等那染滿雙手的液體是否為放鬆的暗號,在穴口前徘徊許久的指尖便帶著金屬的冰冷、將兩指的急躁深深地插入,先前在掌心內略微乾掉的血塊水漬,也在後續湧出的有色液體中補上新的溫熱色度。
  機械性的重複,應是帶來歡愉的腕骨。
  一次不明的劇烈掙扎、是一個右股骨向後折斷的脆裂聲響;一次可能是情慾的軀幹反應、則是另一個被枯藤過度控制而扯斷左大腿連結處的支解狀態。
  不曾間斷的血腥畫面,正按照最初的虐殺意願美麗呈現,卻在接收到過度的殘忍時、意識到猖狂深處所藏的困惑情感,應是為此結果、為屈服力量的絕對服從而有的喜悅藍眼,也忽然迷惘這時的行為是為了什麼。
  抬頭,想確認總是緊跟身影的雙眼是否還會注視著她、倒映她的存在,吃痛的表情是否還能帶來最初折磨的快感、弭平不久前的眾多盛怒,微光下的死白色澤倒直接給了個氣若游絲的瀕死訊號。

  反應仍在,卻已不再劇烈地趨於平緩。

  體溫漸低、胸膛起伏漸弱。
  如同預期的結果,卻在這時渴求那人用不同先前憤怒的熱度來溫暖身軀,但越是想要通過行為獲得,越是感受到宛如被暴露在黑夜高空裡的冷冽、低溫迅速且細密地鑽進肌膚毛孔,被沒來由且難以呼吸的惡寒掐緊心臟。
  流淌在彼此身上的血液、象徵著某種密不可分的結合與關係,但除了將這純白棉柔的被單浸染成不可挽回的暗紅色外,早已不自覺吞入許多的血腥,此刻也已沒了給予那人懲罰的甜美滋味,僅剩難嚥的苦澀開始作嘔地向喉嚨衝上。
  沒有高潮、沒有喜悅、沒有任何發洩完怒氣而該有的平靜心情。
  僅有無盡的失去像頭盤旋已久的禿鷹,一邊旋繞心頭一邊找尋最美味的脆弱時刻,直到不該屬於絕對強大的她會有的軟弱在牠狩獵範圍時,一個俯身掠殺,便將最後的一絲氣息吞噬、按照劇情收尾的替這場無意義的血宴給個合適的安葬句點。
  也至此,終結她與她這段長期的荒誕情感。

  十翼再度振翅。

  下意識維持高度與平衡的飛行聲音、劃破了此刻應是安靜的漆黑深夜,也讓忽然陷入某種偏執的女祭司意識到自己仍懸停在城堡外頭。
  忘記換氣的肺部,總算傳來了比怒氣宣洩時還要明顯的生理疼痛,深吸慢吐,明白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她在遠方看見那人房間燈亮時、莫名湧上心頭的殺意和幻想,也就對最後的酸楚情緒給了鄙視自我的訕笑後,丟回心底深處、不再佇足的往前飛去。

  畢竟,這或許也不是妄想,而是一種預知訊息。
  她不過是提前聞到了血腥的香氣,以及某種似是手中蘋果腐爛的糟糕氣味而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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