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單篇】【發燒】【完】

發燒，經常在免疫細胞發現病菌侵入體內後，迅速啟動的自然保護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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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實際發佈日期：2019-1-15 16:04】

　　發燒，經常在免疫細胞發現病菌侵入體內後迅速啟動的自然保護現象。

　　清晨，床上。

　　已入冬好陣子的氣候，安靜地在冷氣遙控器上顯示著室外低溫外，也突顯躺在一張鋪著白底上有兩隻貓咪圖案的雙人床上的女人，此刻異常高溫的體溫。
　　「好熱…」含糊碎唸，卻使不上任何力氣推掉身上換季後的厚毯子，腦袋昏沉，微開眼簾的視野在不明的淚水覆蓋下看不清此刻房內是暗是亮、電子鍾上的數字是不是到了自己該起床的時間，「好不舒服…」
　　「…Jo…」似乎聽見了一個聲音呼喚她，冰涼的觸感也在她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前貼上額頭打斷思考，「…高燒了…」這是她唯一有聽清楚的話，然後…

　　意識再次斷訊。

　　「…唔…」咕噥囈語，緩緩映入眼簾的畫面明顯比前一次醒來時清晰許多，恍神幾秒，無神的藍色雙眼在輕眨幾下後才想起這裡是哪裡，「現在幾點了…」按著隱約發疼的左太陽穴，Jodie勉強坐起身子查看右手邊矮櫃上的電子鐘。
　　「七點二十…WTF！我睡了一整…痛…」後知後覺的認知瞬間嚇走她大半的疲倦，卻也馬上被左太陽穴更劇烈的疼痛給止住未完的發言，「…是誰…」還未等疼痛情況好轉，忽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再次迫使Jodie伸手拿起不知何時放在電子鍾旁邊的手機。
　　「喂？」
　　『Jodie老師你狀況還好嗎？我是直美老師，有沒有去看醫生了？』
　　「呃，看醫…」記憶中沒有畫面的事情，在眼角瞥見電子鐘後的藥袋馬上停下說到一半的疑問，頓了幾秒，仍是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再次遏止Jodie剛要回憶的思緒，「應該有，不過我沒什麼印象了…直美老師，請問我今天有去學校上課嗎？」
　　『如果說看見你按著額頭、頂著發燒的紅臉，且毫不猶豫走錯三次教室準備上課這件事的話，你確實有來上課。』又是一件記憶中沒有畫面的事情，但不知怎麼地有被對方挖苦一番的感覺，『雖說期中考前的複習很重要，但身體不舒服還是請假比較好，剛進教室就昏倒嚇一票學生，不特地說明，還以為你和最近抗議工作超時的那些人有關係呢。』某種程度上仍覺得被損了幾句。
　　「抱歉，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下次我會注意的。」無法從腦中想出相關畫面，但已多少懷疑是自己重病昏頭的Jodie也就先道歉以示知錯，並隨著幾句同事間的關心問候，知悉休息是病人最好的良藥，對方倒也一句『這幾天好好休息』後結束通話。
　　「自己真的睡傻了嗎…」放下手機、摸著藥袋的紙料，略粗糙的觸感依舊沒有使Jodie想起任何看醫生的事情，只是當她這麼想時，Jodie才又注意到自己似乎也沒起床的印象。
　　蹙眉，左喉嚨逐漸清楚的痛楚讓她無法多想的看了眼藥袋上的說明後，拿下玻璃杯上的蓋子吃起飯前藥。

　　…溫的？

　　發現喝下去的水還有一點熱度，剛拿走的杯蓋內側也有不少蒸氣水珠，直覺自己不太可能做出睡前裝熱開水好放到睡醒可以喝的行為，已經把藥吃下去的Jodie才想起自己身為FBI應該要時時警覺周遭，即便眼前的格局擺飾和她房間一樣，但也很難說不是…
　　「嗡…」剛結束通話的手機又再度響鈴震動起來，顯示號碼卻很陌生的來電倒使起戒心的Jodie盯著手機看了幾秒後，才一臉猶疑地接起電話並試探性的喂一聲。
　　『抱歉，吵醒你了嗎？』說不上熟悉的聲音，在那句替她晚接電話找理由的道歉裡，讓正處於生病狀態的Jodie一陣被人關心的鼻酸，『想說寶貝休息了一整天，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會好一些才對…還很不舒服嗎？』
　　「所以你早上代替我去上課？」比起回應問題，腦袋還燒燙的Jodie只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對方做的，雖說幾乎肯定的語氣早已洩漏她的心思，但哪怕對方說謊，彷彿孩子想被安撫的Jodie就是想從那總喜歡寵壞她的聲音裡聽到一聲肯定，「然後還在他們前面假裝發燒昏倒？」
　　『說得像是親眼看到，是在學校放了眼線？』沒承認或否認，聽筒那頭傳來幾聲輕笑似乎對於這敏感的問題其實沒那麼在乎，『原本還想Jodie寶貝要是沒接電話，就再回去看看是不是高燒未退，但現在聽來似乎不太需要…學校那邊我幫你請三天假，但感冒藥我只幫你開兩天，如果還有症…』
　　「…所以你不來嗎？」
　　『什…』
　　「…你這次不留下來…要離開了嗎…」忽然的啞嗓聽起來像是落淚前頸部緊收所造成，即便生病的Jodie在說完的那刻真有那麼點想要掉眼淚，卻仍害怕擁抱期望會落空地繼續逞強，殊不知這樣的聲音和提問已讓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心疼地皺了皺眉，「還是你其實已經不在這裡、不在日本了呢…Vermouth…」
　　『我在Paris，正買完東西離開商店。』說完，Jodie確實在聽見店家的鈴鐺聲後感受到話筒那邊的背景吵雜起來，不意外的答案再次讓Jodie無意識嘆息，『Jodie寶貝想要我過去照顧你嗎？』
　　「沒有，我沒這麼說，我只是…」不知是明白願望不會實現，還是怕說出口後就可能實現願望，Jodie現在反而想隨便找個理由塘塞自己無意識脫口的思念，偏偏越想腦袋越空白，也就在尾音拉長了幾秒後乾脆不說的安靜下來，「…那些藥三餐飯後吃還是飯前吃？藥裡面沒有奇怪的成分吧？」
　　『三餐飯前吃，不小心飯後吃也沒太大問題，不要隔太久就好。』車門關門聲傳來，安靜的背景使Vermouth的聲音又再次清楚很多，『白色藥包是針對感冒開的，雖然不像流感，但要是有拉肚子的狀況就要先吃綠色藥包，再去診所看醫生檢查病情、避免惡化。』這次換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開車小心。」說不出＂工作順利＂或＂再見＂等字眼，不僅是因為彼此身分而曖昧不明的關係，更多的時候是不想讓自己的心無端期待和落空，一句＂開車小心＂大概是她這通電話可以給予的最大關心。
　　「我會的，再見。」似乎沒聽出這一頭的落寞，Vermouth倒乾脆地掛掉電話，斷訊的嘟嘟聲入耳，倉促結束的結果先是讓Jodie錯愕地動了動幾次雙唇、接著才不甘又無奈地抿了抿唇。
　　放下握出幾許溫度的手機，比同事關切還短的問候不免令Jodie懷疑自己在Vermouth心中是什麼存在。
　　當然，若在平常應該是想說她這通電話有什麼表面外的目的，但在這個偶爾脆弱、需要自己覺得重要的人關心的狀態下，Jodie反倒沒有表面上的堅強與理性。
　　「…算了，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嗎？是在失望什麼…」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想起曾經玩的一款以希望絕望為主題的推理遊戲，Jodie不禁腦中響過那位絕望代表所說的＂這還真是令人絕望＂的日文句子。
　　但再怎麼失望絕望，肚子餓的抗議聲仍提醒整天沒進食的她，現在該停止無意義思考、實際去吃東西來補充體力還比較好，也就在下床踩穩腳步、確定自己不會因為可能的低血壓在站起時昏倒後，按著肚子去廚房覓食了。
　　「沒什麼東西…」感受直撲面龐的冰箱冷氣，可以直視底部的橘燈和連物品碰撞聲都無法有的空曠場景，再次讓Jodie記起似乎是預定今晚要去大賣場幫冰箱補貨，「…紙條呢？」沒在關上冰箱門後看見她用磁鐵吸在門上的購買清單，Jodie的眉梢不免又困惑地蹙起。
　　「喀拉…」還不待Jodie懷疑記憶，玄關傳來的開門聲倒先拉走她的注意。
　　「我回來了。」提著有重量的塑膠袋，Jodie難得看見進屋的人不是自己的模樣，而是和上次餐廳事件相同、戴著防寒口罩的男性樣貌。
　　「嗯？我以為Jodie寶貝在講完電話後還會在躺一下，看來是肚子餓了？」放完鑰匙抬頭的瞬間和冰箱前定格的房子主人對上眼，還不是Jodie所預期的聲音似乎是她愣住的原因之一。
　　「很餓嗎？我幫寶貝買碗粥當晚餐，想吃別得也可以，只是可能要花時間再出去買或下廚料理就是。」關好玄關門、走回客廳放下採買的物品和購物清單在桌上後，Vermouth才又動作流暢地脫下她的易容面具，而聽見不久前只從電子儀器傳來的真實聲音，沒明說卻被實現的期待再次趁Jodie不注意的那刻從眼角冒出幾滴淚水。
　　「你不是去Paris了嗎？怎麼還會…」
　　「Paris離這裡不遠，開車只要五分鐘就到了，聽說是上個月新開的美食店，Jodie應該沒去過吧？」沒想到Vermouth口中說的是附近新開的店家，還以為對方真的飛到法國首都的Jodie瞬間臉頰爆紅、羞赧地撇開視線，微鼓的臉頰似乎對沒把話說明的罪魁禍首有點不爽，毫無掩飾的舉動看得Vermouth偷笑幾聲。
　　「先來吃粥？整天沒吃應該餓壞了吧。」沒有點破對方的可愛，Vermouth一邊哄著拗脾氣的Jodie一邊打開塑膠蓋吹涼熱粥，儼然貼心女友的行為，多少軟化了此刻想被寵的Jodie的情緒，「Jodie？」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又偷開我車子的事情。」心裡的妥協到了嘴邊又一貫地彆扭成接不上話題的句子，即便這次Vermouth出門真的不是開她的車子，她也不打算糾正這個錯誤讓Jodie心情不好，淡淡的寵溺微笑足以證明對方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你慢慢吃。」稍微享受Jodie在關上冰箱、坐到她身邊享用晚餐時的各種樣貌後，還沒脫下外套的Vermouth像是想起什麼的再次起身。
　　「你要去哪裡？」無意識脫口的緊張是誤會眼前人要離去的打算，讓Jodie在幾秒後意識到時再次燒紅了臉，「我是說，你不吃晚餐嗎？還是你的晚餐…？」
　　「因為還沒確定會不會過來，所以晚餐剛剛在外面先解決了，抱歉。」看出失落的光點在這話後閃過那對美麗雙眼，Vermouth安撫地在對方額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下，但像是總算記起要和病人＂保持安全距離＂，這次她倒很快的就退開親密範圍。
　　「另外我沒打算走遠，只是擔心有些食材在常溫下容易壞掉，想先拿去冰箱放好而已。」彷彿哄小孩的溫柔害Jodie一時以為對方還會來個伸手摸頭，只可惜確實伸手的Vermouth並沒有摸頭，而是從剛買的一盒醫藥用簡易型口罩中拿出一個戴上後，便提著塑膠袋去冰箱前蹲身擺放採購物品、放任Jodie無端期待的心有莫名落空。
　　「…怎麼了嗎？」明顯感受到離開沙發就沒有斷過的注視，Vermouth不免放完最後一樣東西後回頭詢問，「這家粥不好吃嗎？」
　　「不是，還蠻好吃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知道我…」
　　「知道你？」
　　「算了，當我沒問…」因為對看的藍眼而意識到很多事對遠處那人根本談不上問題，總認為知情後不會比較好過的Jodie，也就放棄察覺自己生病的好奇、悻悻然地收回視線，並吸了下熱湯暖身後有的些許鼻水、繼續埋首眼前的愛心魚粥，「最近接了很重要的工作？」
　　「比照顧生病的Jodie寶貝還重要的工作嗎？目前沒有。」輕易地將不想回答昇華成＂為了你一切都不是問題＂的甜言蜜語，即便口罩阻隔讓聲音有點沉悶，但在這個幾乎安靜的客廳裡，她的聲音還是比冰箱門被關起時來的大聲，「想我多留幾天？」
　　「明明你的走或留從來都不是我決定，問我做什麼…」似是沒給對方聽到的打算，咕噥在嘴裡的抱怨很快就和下一口鹹粥吞進肚子裡，要不是Vermouth因為組織和各種經歷練就敏銳的聽力，Jodie這番可愛言論可能真的就這樣消失在吞嚥的細微聲響裡。
　　「鬧脾氣了？」坐回Jodie身邊位置，並右手支左肘地靠著大腿、撐著下顎，Vermouth饒有興味地由下往上斜視Jodie微紅臉蛋，「氣我這個人總是把你家當廚房一樣來來去去，但都沒有跟你報備或告知一聲嗎？」
　　「這只是其中一點。」捧起塑膠碗喝完最後一口食物精華，回敬的眼刀明顯傳遞著＂你也知道啊＂的深度怨念，不免使接收者認錯地輕笑幾聲，「明人不說暗話，生病也沒力氣跟你鬥智拌嘴，你會出現在這附近有高機率不是我的原因，尤其特地戴口罩預防病毒傳染，表明了你最近的任務不允許你身體出任何狀況對吧？」
　　「考量你說沒力氣跟我鬥智，這話聽來的正確解讀應該是抱怨我為何難得出現，卻不像上次不怕病毒傳染和你親密所以現在心理有點不平衡。」一語道破，著實害Jodie嚇到地顫了下，微紅的雙頰更瞬間向外暈開地熱了起來，「而且開頭的高機率，事實上是希望我這次就是低機率為了早上高燒的你而來到附近。」
　　「明人不說暗話，寶貝只是說了些彆扭的話。」刻意加重重複Jodie的用詞，笑闔眼的模樣十足十認定自己推理無誤，卻在Jodie對她的擅自解讀送上白眼前拉下口罩、迅速在對方側臉上補個吻作為安慰，「我承認自己最近不適合感冒，但戴著口罩沒有說不能好好的疼愛寶貝喔。」
　　「…那就來啊。」沒來的及反應這話的意思，已經拿衛生紙擦好嘴的Jodie又忽然湊到Vermouth面前、幾乎零距離的作勢要吻上戴回口罩的她。
　　「我不信你忍得住不脫口罩。」已分不出這話該歸類赤裸裸的誘惑還是火藥味濃厚的挑釁，只知道當Jodie下一秒狐狸媚笑地隔著口罩咬上她的下唇時，Vermouth腦中的某條細繩瞬間啪的一聲斷掉。

　　——這次只請三天假不夠用。

　　這是當Jodie被推倒在沙發上那刻聽見的肯定句，下一秒，她連反抗或拒絕權力都沒有的被Vermouth在＂就算脫了口罩也絕對不吻你＂的堅持在沙發上吃了三次。
　　接著怕流汗著涼會加重病情的抱進浴室洗個澡、但還是不吻她的順便吃了兩次後，完全癱軟地任由Vermouth一臉滿足地抱回房間。
　　「還要？」才剛被放上床，蓋過頭頂的黑影瞬間嚇得Jodie一手抵住Vermouth的右肩、一手拉緊浴袍，即便久違的性生活確實讓她享受到Vermouth的技巧及親密接觸的美好，卻因為眼前人的某種堅持讓Jodie此刻眼裡盡是怨懟，「再下去不怕被我傳染感冒嗎？」
　　「都沒口罩親密接觸這麼多次，寶貝難道還覺得我還怕被傳染感冒嗎？」
　　「可是你剛才都不…」不滿地瞪著眼前人附帶兩聲咳嗽作為隔離警告，沒把＂吻我＂兩字明說，一來這樣的抱怨似是太過主動直接、在這個節骨眼還有些欲求不滿的味道，二來大抵就是Jodie相信Vermouth這麼聰明狡猾的女人不會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她不高興，就怕說太清楚反而被用來折磨她。
　　誰叫最初是她挑釁Vermouth，不吻她的性行為Jodie相信是對方對這挑釁的回覆，所以某方面已自討苦吃的Jodie可不想在生病狀態下還繼續受委屈。
　　「那是因為就算同房親密會有感冒的風險，我也沒打算直接接觸感染病毒。」似曾相似的句子，讓Jodie想起上次某人重感冒擅自佔領客房時，自己似乎說過差不多的話。
　　「不過…」剛起個音，Vermouth便拿開對方的手溫柔地吻上Jodie的唇，突來的反差再次讓Jodie反射性推開她。
　　「笨蛋，你這樣會感冒的！」
　　「現在反而擔心我感冒了？」悉知Jodie會有這番心口不一的反應，Vermouth還是忍不住被逗樂地笑彎了眼，「我承認我做不到不脫口罩和你親密，只是我沒想到避開吻你的行為會讓我到現在仍沒有真正完事的滿足，所以…」
　　「為了明天午後Jodie寶貝還能下床著想，我也只能相信我的抵抗力能成功抵抗你的病毒入侵。」
　　「你這女人…」已到嘴邊的咕噥，在感受那一連串綿密細碎的吻從額頭、眉心、雙眼、鼻尖、兩頰到最後唇上後，便全數被對方深情舌吻給吞了下去，多少還擔心傳染感冒而怯步靜躺的舌頭，也在Vermouth主動邀約下和對方纏綿起來。
　　「病了不關我的事。」在閉上雙眼接受第六次的床上幸福前，已雙手環扣對方頸部的Jodie仍不忘咬著耳垂低聲警告一番，但鑒於這話後Vermouth的回應是讓她差點喘不過氣的深吻，也就不替她煩惱地任由唯一的浴袍被脫去、享受那有吻傳遞情感的愛意。

　　「好熱…」
　　「笨蛋，這下真的跟著生病了吧。」

　　坐在床上、望著手中體溫計的數字，體溫已回歸正常的Jodie瞬間沒好氣的瞪著一早就像軟骨生物依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要不是Jodie因為腰痠清醒並發現她抱著的暖爐暖過頭、有警覺性的起身幫她量體溫，自己燒昏頭的Vermouth說不定還會繼續昏睡下去。
　　「沒辦法…是Jodie寶貝太強了…只是一個晚上就……」對於Jodie這番不痛不癢的言語攻擊，Vermouth倒是不改習性地省略字詞讓話說的曖昧，要不是那張通紅的臉掛上她平常不會有的傻笑，Jodie不會只跟她辯一句＂你是一晚數次，感冒只是剛好而已＂就要她躺好休息。
　　「早餐想吃什麼？我幫你買。」
　　「你。」
　　「別鬧，說真的，你早餐想吃什麼？」
　　「我說真的啊…想吃你…」
　　「Vermouth…」揉揉皺起的眉間，面對發燒行為就會些許稚化的女人，Jodie仍無法確定這真是無意還是對方刻意的，只是當她撐在床上的左手被Vermouth發燙的掌心握住、並曲身將高溫的額頭貼在她的指被上時，那一臉不舒服卻又幸福微笑的模樣，瞬間消了她一早因對方而起的無奈。
　　就像昨日高燒生病的她一樣，即便有好吃的食物或效果特強的感冒藥，都不比戀人陪在身邊照顧自己一晚來的舒服和安心，縱然昨晚是她被疼愛了一晚，但不得不說醒後看見Vermouth仍在身邊是件讓Jodie嘴角微笑的事。
　　最後，為了避免某人在高燒不講理之際，可能做出和住在會移動的城堡裡的魔法師一樣，包著一件被子就想跟著自己到處走動的行為，Jodie只好簡單做個吐司夾蛋當作早餐以便Vermouth不會因為自己的藥而鬧胃痛後，在床上陪伴時又不小心跟著睡了一下。

　　「應該沒事了…」

　　確定手機上顯示的數字和自己手心手背測量出來的溫感差不多，因Chris身分受邀來日本參加幾個小時後的私人慈善晚會的Vermouth也就不再耽擱時間，順勢替還在熟睡的Jodie被子拉好、悄悄關門離去。
　　「Vermouth這笨蛋…」關門前聽見的囈語，向內一看，Vermouth不意外地看見那常因她生氣時而有的皺眉，低聲輕笑兩聲，對於自己還能在夢裡讓喜歡的人那麼生氣，Vermouth除了一點點的抱歉外其實蠻享受被Jodie用另一種方式在乎的感受。
　　「感覺醒來後又要生氣了…」發動車子後喃喃，Vermouth意外地苦笑輕嘆一聲，但也只有一下，想起目前許多事情都按照自己期待在進行，說不上的期待便趕走了短暫相遇又要分離的低氣壓，更別說某人身體微恙時會收到的通知，也就不再躊躇不前、帶著還會再來的心情駕車離去。

　　發燒，經常在免疫細胞發現病菌侵入體內後迅速啟動的自然保護現象。
　　但更多的時候發燒能有效殺死肆虐病毒的原因，大概便是快速召喚遠方戀人回來照顧自己這種特殊的附加能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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