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VJ】唇語 Lip Reading【單篇】【孩子】【完】

分離半年後見面的第一句話，卻是Judie第一次看見從不在她面前哭的Vermouth，在一樣的笑臉上有著幾乎心碎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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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完】【實際發佈日期：2016-9-25 07:52 】

　　——那孩子…是誰的？

　　分離半年後見面的第一句話，卻是Judie第一次看見從不在她面前哭的Vermouth，在一樣的笑臉上有著幾乎心碎的淚痕。
　　也讓懷孕九個多月的她第一次不知道怎麼開口應對。

　　隨著黑色組織第一次瓦解，由Gin（琴酒）率領的殘黨也一一被藏在組織已久的臥底和背叛者供出，完整的由Judie所待的FBI以及CAI聯手從這世上拔除後，因為愛情而正式成為組織叛徒之一的Vermouth，也總算脫離那個黑暗地帶、用另一個身份和Jodie在事件的兩個禮拜後成為一對戀人。
　　雖然在這之前兩人可說秘密交往了兩年多，就如成為戀人三年後聖誕夜裡的求婚驚喜一樣，很多情況下都不為人知、也給彼此預料外的驚喜。
　　但這也只是那幾年裡比較幸福的事情，Vermouth仍背有許多無法輕判的罪名。
　　為了抵銷牢獄之災和Jodie能在外面好好生活，Vermouth也只能順從FBI開出的條件，代替請辭的Jodie成為裡面的特殊探員，並以十六年基礎合約將人綁住，若不從或中途叛變，將會以頭號通緝犯的罪名和雙倍的期限將她關進監獄。
　　當然，這乍聽之下並沒有非常強烈的束縛性，更不用提Vermouth隨便易容一下就能輕易逃跑，僅是因為在談條件時，FBI的人員總若有似無的提起Jodie的姓氏，才讓Vermouth明白他們的籌碼並不是一張白底黑字的薄紙，而是一個她目前所愛且單純可憐的女人。
　　為了不在使Jodie陷入麻煩的事情或受傷，Vermouth也就此答應他們並加碼以更好的條件，要他們在那些她離開Jodie身邊時盡所能保全她的人身安全，不是不相信FBI的人保護籌碼的能力，而是相信因果循環，所以要在那些未知的報復來襲前做好萬全準備。

　　但再怎麼萬全準備，仍敵不過那些滿是報復思想的有心人士精心策畫的殺意。

　　也就在好不容易能回美國居住，卻來不及住到她們第二年的結婚紀念日前，一場幾乎把Jodie舊家全毀的爆炸在Vermouth來不及因為恐嚇信開車返家的那刻，迫使她們在那個沒有陽光照射、寒風刺骨的三月午後天人永隔。
　　接著，按照美國反派英雄影集的情節，不再信任FBI的Vermouth再度叛離組織、用自我的方式找尋當年爆炸案的一切，即便知道那是對自己的報復、也知道那樣的挖掘裡可能會挖出更多恐怖的事情和內幕，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Vermouth也不管生死地在半年後結束她的復仇。
　　然後，在沒有任何目標或希望的日子裡、渾渾噩噩的當個被FBI強力通緝的罪犯苟延殘喘地活著。
　　這應是Vermouth被上帝遺棄似的人生劇本，孤獨終老的演完最後的鏡頭，但或許上帝又忽然認為這太不適合當那曾經在大螢幕上風光的女影星最後的結局，又或許祂早就安排好其他的劇情、只是沒有先告知Vermouth如何去演出而已，才會在一個異常寒冷的九月午後再次經歷了一場生死槍戰。
　　而現在，在醫院裡，Vermouth坐在那個表面是兩個月前才新搬進去的鄰居，實質因為治療而不得不被醫生撕下面具，卻同時也知道懷孕九個多月的Jodie身邊。
　　Vermouth很難說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撇開三個小時前的槍戰，是Jodie捨身中彈才免於她被一槍打死的可能，那種見到愛人和無力保護她受傷的喜悅和悲痛，已經複雜到Vermouth舌尖上都有說不出的酸苦滋味，更不用說醫生最後「還好肚子裡的胎兒沒事」這句，更頓時讓她腦袋空白好一陣子。
　　Vermouth知道她該笑，無論是Jodie還活著、Jodie拯救她而活下來，還是Jodie肚子裡已經有和某個人的心血結晶、間接暗示她和某個男人生活幸福美滿這事，她都該送上祝福的笑，但現在的Vermouth只覺得心臟很緊、很糾結，就連呼吸都彷彿被人掐住喉頭似的難以喘息。
　　很想在知道對方是Jodie時，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偏偏在她知道對方肚子裡有小生命時，那種沁入內心不到幾秒鐘的暖流又瞬間成了一灘死水般冰冷全身血液，令人更悲傷的是，這時候的Vermouth已不是第一次知道，早在她回到那個連屍體殘骸都見不到的廢墟裡面找還有兩人相愛記憶的物品時，就發現了一份毀損一半的產檢報告。
　　當下的她，其實是不相信那份文件的，因為上面只屬名孕婦是Jodie外，孩子的父親和該產檢醫院還有主治醫生的名字都消失在那損毀的那半邊，資訊殘缺不全，這對一向喜歡把事情了解透徹後行動的Vermouth來說，是一份無效且無意義的文件。
　　如今現實依舊殘酷地擺到眼前，從來沒因為面對困境而逃離的Vermouth，此刻卻有種想要遠離這裡的衝動，這不適合她，這個問題也不是撤退後想一想就會有更好的方法回頭解決，現在的她，只想知道如果那場爆炸案她不在現場，那麼消失的那些日子又去哪裡了？
　　而那個早在爆炸案前就已經在她懷中的孩子，又是誰留下來的殘酷背叛？明明那時的她們應該是很相愛的戀人才對，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只是Vermouth一廂情願的想法呢？
　　「Vermouth.」許久未聞的稱呼，著實地將陷入深層思考的Vermouth給拉回現實，卻依舊沒發現自己在那個問句後落下的兩行淚，直到Jodie真實到燙人的手掌溫度覆到她的臉上時，Vermouth才知道自己不小心哭了，「對不起，隱瞞你這麼久。」

　　什麼對不起？
　　什麼隱瞞那麼久？

　　短短的兩個句子就已經將Vermouth常年訓練出來的冷靜給打碎一地，要不是自己真的因為組織和藥物的事情經歷過很多事情、也用旁觀者的角度笑看很多殘酷結局的話，Vermouth臉上的虛偽笑容一定會在這兩句話後崩落。
　　但因為她是Vermouth，所以她能繼續笑著聽她說話、還能用那些僅存的堅強撐住那只剩一步就會掉入無情深淵的脆弱靈魂，因為她是真心深愛著Jodie的Vermouth，所以就算是被背叛、也要想辦法讓自己的離去、瀟灑留在對方的腦海裡。
　　「就如你所見，那場爆炸案並沒有讓我死亡，更正確的來說，那場爆炸案FBI人員早就知道，我不過是配合演出的讓她們成功炸毀我們家。」又一個過分冰冷的事實，插的Vermouth心臟更加痛苦的緊縮一下，「他們告訴我，如果這次爆炸案沒成功、對方下次的行動會更加強烈，甚至會讓你…」沒把話說完，卻能從那雙出現不明淚液的雙眼看出她說這話的情緒。
　　「後續他們察覺到你的復仇意圖，所以用保護我和孩子的名義強制安置在其他地方生活，只能被動等他們定期回報你的狀況，明明我知道你很痛苦、很想要你停止復仇的回到你的身邊，但我又很怕，很怕我這麼做只會重蹈覆轍、再次發生那樣子的爆炸案，那些說好要一起走下去的誓言，我其實很怕不能實現…」
　　「Jodie…」眼看對方比自己還要傷心的哭了出來，縱然Vermouth還聽不懂這些話到底和孩子的父親是誰有什麼關係，但這一路來都心繫對方的她也不是木頭地在強壓幾次抱對方的衝動後，還是向自己的真心投降地起身把人抱入懷中吻額，「沒關係的，就算不能實現，只要你能平安的活著，我就好了…」
　　「我才不好呢！」又忽然莫名動怒，身體也如以往被 Jodie任性地垂了下，這令Vermouth更加不解低頭望著懷中發脾氣的孕婦，「我不想自己獨養孩子長大…也不要讓這麼多個月來的隱忍白費了…不然我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接近你…我受不了我自己那麼想你啊，你這可惡笨蛋…壞女人……」邊罵邊哽咽，卻還是不到問題重點的聽得Vermouth內心出現些許焦躁。
　　她不是焦躁這個背著她戴綠帽的女人，為何還能這麼義正嚴詞地說她想她、她愛她，而是焦躁說到底是誰讓她的女人懷孕了，是趁她不在時侵犯了她卻又不能公開表明身分的人嗎？還是其實在那些日子她受到什麼委屈才會不小心犯錯然後…
　　不行，再想下去Vermouth絕對會壓不下情緒和懷孕九個月的孕婦好好說話，現在的她只希望已經懷孕的Jodie其實是因為她的關係，為了生活不得不和某個男人在別的地方共組家庭並剛好懷孕，不然她真的不知怎麼面對帶球又跟她撒嬌的Jodie。
　　她好想問，妳老公是誰？是不是對你不好？我去收拾他，然後你跟我走，我會再次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傷的。
　　但這種灑狗血的台詞不是她會看的劇本，更不用說從她嘴裡說出來Jodie會怎麼看她，覺得她腦袋被打出問題了嗎？還是認為眼前的她不是真正冷酷又自戀的千面女郎？就算換個方式表達，Vermouth依舊不認為Jodie會領情。
　　更何況Jodie還是沒說孩子的父親是誰，Vermouth只好冷靜的等待對方把話說完。

　　「你說你想知道孩子是誰的？那我告訴你，她是一個曾被FBI通緝的壞人。」
　　很好，所以如果她去拿槍斃了那個人，FBI還可能會幫她升官加薪。

　　「她有著好看的金髮、一對精明的藍眼睛。」
　　金髮藍眼，典型的白種人，這範圍還挺大的…

　　「說話總是像含了顆糖果一樣甜，每次生氣不想理她時，還會用各種小聰明讓我不得不消氣理她。」
　　這聽起來還真不是滋味。

　　「三不五時就想對我做那件事。」
　　那我就讓他變得沒有能力辦事。

　　「可是呢，他的頭腦和能力又相對很好，無論是易容還是變聲，每次出任務都很少有失敗收場，至少在我看過的資料裡是這麼寫的，畢竟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很難不知道他的所有資料。」
　　……等等，這句話怎麼…

　　「Jodie Starling，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總算聽懂對方口中形容的對象，早被許多事件而搞得忽冷忽熱的心，此刻才又像是知道要跳動那般告訴Vermouth她現在很緊張這件事，「那孩子的父親是…」
　　「就是你，Chris Vineyard（克麗絲‧溫亞德）！你這個不負責任又想要輕易拋棄我和孩子的傢伙，要是你死了，這個小女孩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獨自一個人撫養！」含淚的雙眼惡狠狠地仰首瞪著上面那張有點傻掉的笑臉，似乎對於此刻聽見的事實無法理解。
　　「…今天不是愚人節對吧？」
　　「我可沒心情在這個妳差點被人狙擊死亡的日子裡跟你玩愚人節。」
　　「可是我是女人，也不是美國小說裡面那種特異的Alpha，你怎麼會懷孕？」
　　「你也知道妳是女人，不能像一般人那樣讓我懷孕…還有Alpha是什麼？能使女人讓女人懷孕嗎？」聽不出褒貶的語氣，卻絲毫沒有要回答對方問題的意思，倒是把問題轉到奇怪的地方反問，只是在Vermouth一句＂那不是重點，我比較想知道你怎麼懷孕＂後打發掉。
　　「當然是…」
　　「人工受孕，不過不是用男人的精子而是女人的卵子，成功機率甚至不到失敗機率的十分之一，所以在成功受孕的前三個月都必須定時服用藥錠以及每個禮拜回來產檢。」一個不該出現在美國、卻真實的出現在這裡甚至還穿著醫生袍的女人，拿著手上剛出爐的報告不請自來地走入她們的私人病房。
　　「所以Jodie老師才時常背著你＂搞外遇＂，好在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前後有個驚喜。」刻意幽默地加重幾個字，一向只留栗色短髮的女人、此刻髮尾的長度已來到了她的肩膀，要不是那過去就使Vermouth很厭惡聽見的說話語氣和那雙冷眼，Vermouth還真不相信這女人會出現在美國。

　　她應該和Angel好好地在日本生活不是嗎？為何會跑來美國？Angel 那裡知情嗎？

　　「所以是你做的嗎，Sherry？」縱然腦袋閃過許多應該跟她無關也不需要關心的問題，Vermouth仍舊抓住重點回問眼前仍使她有幾分反感的女人，「把Jodie當作你的實驗品？」
　　「早知道會被這麼說，為了我人身安全和自身權益，這張記憶卡內可有一份你妻子的自白影片。」從大衣口袋拿出用小號夾鏈袋保護著的黑色記憶卡，面對Vermouth赤裸裸的厭惡，以往組織代號為 Sherry的灰原哀也同樣那副冷態度把話說完，「若不是Jodie老師一直拜託，我是拒絕對蘭重視的親朋好友做這樣的測試。」
　　「但你還是做了不是嗎？」
　　「Vermouth…」用力拉了下Vermouth的衣角、意圖要對方冷靜，即便Jodie不知道自家情人對灰原的恨意從何而來，卻很清楚這樣的口氣並不是平常Vermouth對一般人的態度，「是我自作主張要求她的，不是她的錯，如果你真的一定對她生氣，那就表示你在否定我的決定和你的孩子。」
　　「……」少見地不知道怎麼回應Jodie這番話、只能沉默地看著懷中人眼裡的認真，縱使Vermouth也清楚自己在面對Jodie這根軟肋時會放棄很多不必要的原則，但這次並不單只是實驗品、那些日子給她的分離痛苦還有因為孩子而梗在心中已久的芥蒂都讓Vermouth感到不滿。
　　「Vermouth…」再次呼喚，卻是Vermouth印象裡委屈的語調，也只好在僵持一陣後、用不明顯的嘆息壓下那些比＂Jodie還是自己的，甚至為了讓自己開心而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重要的情緒，「Please forgive me?（請原諒我好嗎?）」
　　「不好…因為你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原諒的，孩子的母親。」總算揚起Jodie很久沒見的寵溺笑容，最後的稱呼也間接證明Vermouth願意接受這件事，而眼見病房氛圍緩和甚至還有點過亮，原先只願意給Vermouth冷臉的灰原也難得給了一抹微笑，「不過真的是我的孩子嗎？是怎麼弄到…」
　　「你們之間的房事我不清楚，我只請Jodie老師弄到你的卵子和一品脫的血給我研究而已。」翻閱手中的資料，接著將某頁打開後轉到Vermouth面前、交給對方，「這是你孩子的資料，包含DNA序列，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現在請人現在做DNA鑑定，需要嗎？」
　　「我需要。」意料外的答案，頓時讓Vermouth懷裡的Jodie緊抓了她的衣服一下，因為這話顯然是不相信那個孩子是她們的，某種寒氣也倏地掃過Jodie的內心，「我想知道我的DNA能和孩子符合多少，萬一未來有什麼緊急狀況時，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怎麼治療她。」
　　「Vermouth？」
　　「抱歉寶貝，我知道你聽見我要鑑定DNA時很難受，但我還是必須誠實告訴你，現在的一切我還是不太相信，與其等孩子出世後背對你做DNA鑑定，我寧願在你面前告訴你我的想法。」單膝跪在床邊，降下自己的高度減少對Jodie無形的壓迫， Vermouth一邊溫柔細語一邊眷戀地吻了吻對方的臉龐。
　　「因為我很重視你，我知道那些不被信任的感覺，也大可以將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這樣只會讓我和即將出世的孩子有不知名的隔閡，這不是你要的對吧？」四目相對，彷彿要把人看盡心底的視線意外地不讓Jodie討厭，甚至還有股說不上的溫暖，「如果真是你我的孩子，鑑定DNA不過是讓我有更多準備去迎接這個可愛的天使。」
　　「我相信，依照Sherry的能力，這個孩子一定是我們的，我只怕我這副已經被藥物侵蝕的身體，會讓這個小孩在誕生後受到很多身體上的苦難。」從沒忘記自己不老的原因，不然不會對Sherry有這麼多敵意，所以真要是她的孩子，Vermouth要擔心的事情就不再只是Jodie一人。
　　「我希望我不只有能力保護你們，還能盡全力照顧你們不讓你們受苦…」最後的話帶了些顫音，似乎是想起了那個沒有盡力履行諾言的三月，苦澀的滋味也蔓進Jodie心中，「其實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Jodie…」僅有對方聽得見的音量，悄聲地訴說著那人不為人知的脆弱。
　　「…笨蛋…我也很想你…再說下去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壞女人了……」笑著哭不是只有誰的專利，對於Vermouth偶有的軟弱，Jodie也只能用更多的愛去給予對方安全感，「我不需要一個站在我面前的女強人，我需要的是一個能陪我一直走下去的女人，你能為我做到嗎，Vermouth？」
　　「我願傾心守護。」仰首吻上，對於這份失而復得的大禮，一向不愛承諾永遠這張支票的Vermouth也難得說出類似的諾言，更不用說為此破涕而笑的Jodie有多麼憨然可愛。

　　然後，在灰原的協助下， 成功的得到了Vermouth和Jodie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的鑑定檢體。
　　然後，被用急件送去的檢體，在兩天後列印出完整的資料交到她們手中。
　　然後，除了血型是跟Jodie一樣外，十三個特殊的基因點位都一致指向孩子的父親是Vermouth。

　　所以在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Vermouth哪都不去地專心照顧Jodie，原先那些故意讓Vermouth背叛FBI的組織成員，也因為對方最後替他們收拾掉另一個小型的黑色組織，自動解除原先抵銷牢獄的合約，用另一份正式的合約書聘請對方加入FBI。
　　至於最後有沒有答應，或許從她們女兒時常提起雙親的豐功偉業可以略知一二，而這也可能是上帝真正要送給這位女影星的後半段人生。
　　
　　「嗚啊…」
　　「孩子…」
　　「你休息吧，我去照顧。」
　　「可是Vermouth你剛任務結束回來，應該很累，我去…」
　　「有和女兒相處的時間，再怎麼累我都願意去。」吻了吻對方那雙犯睏的眼簾，同樣疲倦的Vermouth反倒已先下床準備去嬰兒房安撫可能肚子餓而哭鬧的小寶貝，「我期待明早能吃到寶貝美味的早餐。」和上文不合的一句，卻聽得Jodie清楚她的執著。
　　「…我知道了，那孩子就交給你照顧了，記得喝完奶要幫她拍出飽嗝。」稍微撐起身體給對方一個甜蜜的吻後，Jodie也禁不住倦意來襲、躺回枕頭上好好補回這三天來半夜照顧女兒而失去的睡眠，「晚安，親愛的。」
　　「晚安寶貝。」蓋好Jodie身上的被子，Vermouth便不怠慢地走到隔壁的嬰兒房，並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想辦法在餵奶後安撫她人生中第二重要的女人乖乖入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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