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nture Time】銬近 Close【1.手銬 Handcuffs】

【1.手銬 Handcuffs】【實際發布日期:2014-7-6 12:32 】
  周遭,遠比平常午睡時來的低溫,下意識打了幾個哆嗦後不情願地緩緩張開雙眼。
  不是熟悉的木色天花板,逐漸在視線中清晰的影像是一大片沒有溫度的冷藍色和銀白色,即便因為光影而有幾許漸層,仍不影響接收到眼前畫面時明白那些冷的感覺從何而來。
  「好冷……」吐息間飄出淡淡白煙,總算感受到背後越來越清楚的冷冽,左手也順勢緩緩撐起身體的坐在這個似曾相似、此刻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的場景中,還未用右手撫上有點發疼的右太陽穴,突如其來的行為限制伴隨幾個不明的碰撞聲。
  「喀拉喀拉。」試圖再次舉起右手,類似玻璃碰撞的清脆聲也再度傳來,但這次還意外地感覺到右手連結另一股重量,轉頭查看,撞入眼裡的畫面讓早已冷的顫抖地呼吸、瞬間不知所措的停止呼吸。
  一個有著雪白長髮、卻是異常淺藍膚色的女子正安穩地睡在她身邊。
  微起的雙唇和長長的睫毛讓女子的睡顏顯得唯美許多,甚至令人忍不住因為能近距離看見睡美人而臉紅,只是當下一秒回來的理智告訴她枕邊人是誰後,那短暫地怦然心動倏地變成無數的錯愕、黑線和問號,更不用說此刻的她有多想仰天大吼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沒這麼做就是了。

  她還不想為此驚醒身邊人然後造成她更多的麻煩和困擾,也不想把冰雪城堡中的企鵝侍衛們給引來,目前的狀況已經讓她的太陽穴從隱隱作痛變成十分疼痛,她必須想辦法在對方醒來前逃離這個地方。
  只是當她有這樣的想法時,右手腕的喀拉聲再次嘲笑地告訴她另一件無言以對的事──一組透藍色的冰手銬正"親密地"將她的右手和睡美人的左手緊緊地銬在一起。
  現在,仰天咆嘯可能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內心的無力和錯愕,也無法平撫當她想起昨晚Cake說要和Lord Monochromicorn一起郊遊一星期不回家時,內心忽然出現的無底空洞。
  很想逃避責任的再次倒回去睡覺,看看下一次醒來時是不是自己已經回到房間,而現在的狀況不過是她一個難醒又太過真實的夢魘罷了。
  偏偏被捏的臉龐真的會痛,只好再次嘆息後、默默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視線左顧右盼,似乎是想先了解自己身在何處,只是仍舊低溫的周遭多少還是影響到她思考的速度。
  沒有以前所見的地牢的冰欄杆、也沒有睡房該擁有的大床或美麗裝飾,可用家徒四壁形容的空白四周令她難以想像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是地牢嗎?不可能,她明白睡在身邊的人有著高傲的自尊和強不可摧的嬌貴氣息,不可能為了銬住自己而委屈身段一起睡在地牢,最好的證明就是她們現在躺的地方是張不大、卻明顯比地板柔軟很多的床鋪。
  但若說是睡房,毫無裝飾和門窗的地方也太過單調,她不信她身邊一直想要抓帥哥王子來當自己丈夫的睡美人會這麼沒有眼光和品味。
  撇開對方有時候做事真的很沒有大腦,以至於最後都被她輕易破解打敗,偶然間有看過冰雪城堡其他地方的她,也清楚光是入口大廳都比這裡來的豪華許多,所以這絕對不是對方的睡房。

  既然如此,那此刻她又在冰雪城堡的哪裡?

  還有,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或是奇怪的計謀,把自己和她用冰手銬銬在一起?
  為了藉此威脅來拯救自己的Prince Gumball娶她當皇后嗎?可是如果是Marshall Lee或Cake來拯救她的話不就計畫不通?
  還是其實對方也是受害者?會銬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她們正被一個不知名的敵人給關了起來?

  ……應該不可能。

  左思右想,毫無頭緒,卻又因為右手被銬住無法輕易離開而感到莫可奈何。
  「唔……」囈語,身旁的睡美人開始蠢蠢欲動,不由得趕快躺下裝睡、靜觀其變。
  蝶翼輕輕顫動、一雙寶藍色的眼眸緩緩張開,富含在瞳孔中的疲倦睡意讓這對寶石十分暗淡,卻也意外深邃的讓人彷彿能看見隱藏在裡頭莫名悲傷。
  那是一種明明內心能同步感受的細微刺痛,卻要用言語形容時,會在出口瞬間狠狠卡在咽喉無法吐出的難受,就算反覆三四次、在心中默念好幾遍要如何說明這份感受時,仍舊無法出聲。
  因為不是那個人,所以即便知道再怎麼樣的痛,都無法替那個人說出她曾經發生過的痛,甚至連說都可能只是白費唇舌、無法敲進核心的告訴人們那樣的難過,而且若那個人不說,也就只能在無意間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中得到短暫的哀傷。

  接著,再隨著時間的魔法沖淡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低潮,一如往常地當著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不小心睡著啦……」稍微用手抓了抓銀白長髮,漠不關心的語氣似乎早知道自己會不小心睡著,而當對方水藍眼眸對上身旁裝睡的金髮少女時,原先在藍眼裡的哀傷也瞬間消失。
  「這傢伙也太會睡了吧,被人綁架到這裡還沒醒,真搞不懂那些帥哥怎麼會看上這種愛賴床又缺乏危機感的小女孩,明明我這種身材傲人又冰雪聰明的女性才是該受歡迎的不是嗎?」皺眉,似乎真的非常不能理解。
  「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你呢?明明只是個乳臭未乾的金髮小女孩?是因為年紀輕所以受寵呢?還是因為兔耳帽很可愛才討喜呢?難道那些人不知道熟女的魅力嗎?」自言自語,白髮女子支手撐在少女身旁的高處睨視對方,絲毫沒發現眼前被她凝視的那個人其實是在裝睡,甚至為了她的自言自語有些難受的忍笑著。

  咦?

  忽然間,金髮少女感覺左臉涼涼的、好像正被什麼東西給撫摸著,雖然因為裝睡的關係而不敢張開眼睛,卻能清楚感覺到那樣的觸摸裡帶有幾許的銳利刺痛。
  「只為了這張臉嗎?」修長的指尖輕輕下壓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並無意識地向前近距離觀看少女的容顏,直到少女可以透過臉龐感覺到她冰冷氣息外、呼吸間微暖的氣流時,對方才肯罷休似的停下所有的動作,「是很好摸沒錯,但……」
  「一個只會拿劍,甚至沒有身旁的家寵、就什麼法力都沒有的少女能夠做什麼呢?」惡意掐入肌膚,些許疼得少女微微蹙眉,白髮女子的語氣變得些許煩躁,不過據傳她從未有過男友或男性朋友的觀點來看,似乎也不難理解她為何有這番氣憤,「還是什麼都不會的女孩才是令人想要保護、寵愛的對象呢?」
   「如果弄花這張臉,是不是那些王子就不會這麼愛她了呢?」聲音降兩度,臉上的疼痛卻加倍許多,甚至感覺會被對方指尖劃破流血的準備要反抗時,對方又倏地收了力道,輕撫剛剛被她畫出紅痕的肌膚。
  「不行,把她弄傷了只會讓那些王子更覺得她可憐,然後對我刀劍相向,我可不能這麼便宜她。」退開近距離,白髮女子仰躺嘆息。
  「…不過等我把她的醜態和把柄都找出來後,就沒有王子會喜歡她了,我真是聰明呢,呵呵…」輕輕扯了扯同樣銬上手銬的右手,某種不知道該說是笨蛋還是天然呆的愚蠢想法、讓一直在裝睡又被欺負的金髮少女很想跳起來好好吐槽一頓。
  「每分每秒的監督、無時無刻的不分開,雖然和這樣的劣等貨色在一起會降低本女王的素質,不過想必不用幾天就可以知道那些弱點也就無所謂了。」又是自負的哼哼,這讓間接明白被上手銬原因的少女頓時滿臉黑線,不但很想知道又是哪隻笨企鵝向牠們的女王獻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主意,更想知道到底要怎麼樣的思考才會同意這樣的做法。
  雖說無論是原因喜歡還是討厭,把人囚禁就是不對的行為,但像這樣如此親密無間的監禁,金髮少女反而還比較希望是被喜歡才如此對待,這樣就不用怕對方會像剛剛那樣突如其來的傷害她。
  只可惜若真的能如她所願,她應該更希望自己馬上得到釋放、離開這裡。
  「話說回來…這傢伙也睡太久了吧?從她家搬到這裡少說已經有五小時以上了,居然還這麼會睡,當自己是睡美人嗎?」坐起身體、整理華麗的無肩帶藍色禮裙,白髮女子再度不滿地看著少女。
  「…該不會其實一直在裝睡吧?」視線多了幾許冷意,少女不自覺嚥了口水。
  「需要王子的親吻才會醒來是嗎?那就更不能讓你如願。」露出尖牙壞笑,右手迅速掐著少女下顎迫使對方仰首後,白髮女子又再度近距離靠近對方,幾乎要零距離的感受到彼此雙唇間微微的熱氣時,對方瞬間放手地讓少女頭部重重摔回床上,然後用力地捏起少女臉頰。
  「醒醒吧,我的俘虜,你已經不在你的舒適窩了,不賞你耳光只是不想讓自己手痛罷了,為了奪去你的初吻而浪費自己的初吻可不是件明智的舉動。」莫名附加解釋,卻也不讓少女多想得趕快睜開雙眼,用另一隻沒被銬住的手推開對方的虐待,並狠狠地怒視對方。
  「看來裝睡很久了?」雙眼睨了下,態度如王者般氣焰高昂。
  「並沒有,只是被人莫名捏醒臉頰任誰都會不開心不是嗎?」不怕對方虛有的王者之姿,不打算承認自己裝睡的金髮少女也一樣不滿回瞪對方,「還有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繼續偽裝,只怕破功被眼前無法捉摸的人更加虐待。
  「為了找出讓王子們都討厭你的醜態和把柄,所以我監禁你。」得意地舉高被銬在一起的兩手,微笑裡的自滿看出白髮女子的信心和堅定,「我知道你的家寵最近出遠門不在家,Prince Gumball和 Marshall Lee這幾天也剛好在冷戰中,根本不會注意到你是否會出現在他們面前,因為他們會直覺你只是去對方那裡而不和對方確認。」
  「你……」
  「我很聰明對吧?我知道,甚至還記取教訓的不把你關在地牢或是其他地方,因為你一定會有奇怪的小幫手或小道具讓你得到解脫,才把你銬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看似有理,卻是最無理的思考模式。
  「當然,我可不想和你相處太久,那樣只會降低我的格調,我相信你也不想在我身邊待太久,所以在讓你的家寵或那些王子們擔心前,趕快把弱點告訴我如何?」
  「作夢!」
  「好吧,那你就好好享受被"監禁"的感覺吧。」彷彿勝券在握,白髮女子突然用力地扯了下被銬住的左手,害少女的右手瞬間為此扯痛了起來。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如果我一直不讓你知道你就不打算放我走?」不想讓白髮女子繼續囂張,一直存在金髮少女內心的疑惑讓她此刻更有機會的脫口發問,「無論睡覺、吃飯、洗澡、上廁所?」
  「那當然,在沒找到我要的東西前我可不會輕易放你走,別想動什麼歪主意。」
  「歪主意是沒想到,只是…覺得有點好笑。」報復性的同樣扯了下上手銬的右手,害得白髮女子為此踉蹌地向少女那方撲去、撞到腹部,「因為這樣一來你也必須享受被我"監禁"的感覺了不是嗎?」
  「無論吃飯、睡覺、洗澡還是上廁所,所有不為人知的醜態都會被我一一收進眼中,然後變成我在王子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你敢!」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聳聳肩,表情明顯無奈,「整天和你這種壞女人黏在一起,我也挺難受的。」
  「誰是壞女人!你這囂張的傢伙,看我怎麼對付你。」怒火中燒,一團危險的冰氣團瞬間在白髮女子的右手中凝聚,嚇得少女無意識雙手護臉抵抗對方的攻擊時,卻意外牽動手銬、扯開了女子左手的支撐點,無預警地後倒摔在床鋪上、化解攻擊。
  「好痛…」
  「好機會!」反身跨坐對方身上,並將對方的雙手壓過頭頂、使她無法任意攻擊或行動後,換少女近距離和女子對峙,「鬆開手銬,放我走!」
  「不可能!除非你有辦法融化手銬,要不然在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前,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的。」
  「是嗎?那我自己來找鑰匙!」空出右手在白髮女子身上亂摸,即便金髮少女也明白那件深藍禮裙應該不會有任何口袋或暗袋讓對方藏鑰匙,只是同樣氣頭上的她一時間也管不了這麼多,她只希望能快快離開她的身邊、回到自己的小窩,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糾葛,更不用說莫名其妙地監禁彼此。
  「等等、住手!你這變態!我身上沒有鑰匙!」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朝對方怒吼,從未有過的難堪讓白髮女子羞恥地滿臉通紅,「這副手銬也沒有鑰匙孔讓你打開它!」
  「你說什麼?!沒有鑰匙孔可以打開?」停止變相的性騷擾,金髮少女這下真的傻了一下,只是想到那雙手銬是冰晶做的,馬上又回過理智的交換壓制的手、拉起彼此都被銬上的兩手,「既然如此,那你快點用你的魔法解開這討人厭的東西。」
  「不可能!我還沒達成目的!」試圖用膝蓋把人從身上撞下去,卻因為長裙同樣被坐住無法如願,只好繼續和對方四目相瞪,「而且這個冰手銬也不是我做的、是企鵝們特地打造的,若沒有足夠的熱度是無法把手銬解開的。」
  「你的意思必須融化手銬我們才能分開彼此?」金髮少女忽然覺得太陽穴越來越痛了,「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代表我們的手必須在火堆上烤才能把手銬給解開?必須忍耐高溫和被灼傷的可能,才有辦法解開這個冰手銬?」
  「胡、胡說,怎、怎麼可能這麼麻煩?!」表情同樣驚訝了下,連續的結巴戳破對方想勉強的冷靜,似乎連她也沒想過解開手銬這種麻煩的問題,如同以往紕漏百出的計畫,再次驗證了金髮少女所擔心的事情,「反、反正也還有Flame Prince,用他的高溫或許就能解開了不是嗎?」
  「應該是可以,但你是要我們過去,還是把Flame Prince抓過來呢?」已不想和對方做任何激烈的爭辯,尤其在明白白髮女子並沒有想到銬在一起後的後果時,金髮女子也不太想依靠這個明明有著強大力量、某方面卻十足是個笨蛋的女性,反而暗自思考要怎麼脫離這麻煩的手銬。
  「依照你的魔力屬性應該是無法把Flame Prince抓過來,但如果我們這樣一起被銬過去,我猜你的下場應該不會很好,尤其你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並非真心關切對方,只是害怕還沒解開手銬前自己會因為手銬的牽連性而受到波及,尤其像剛剛那樣無意識的防禦,另一個會因此變成怎麼樣都不曉得。
  所以基於自身安全,金髮少女不得不開始替白髮女子接下來的行為多做思考。
  「那、那我不就要和你銬上一輩子,我才不要!」聽到自己的提案被否決,白髮女子竟有些不負責任抱怨起來,不過在她們某方面算是認識很久的敵人關係下,金髮少女也不意外這種反應,「你、你也不想這樣對吧?那麼快點想辦法啊!」
  「我有在想好嗎?」又氣又無奈地瞪了下身下人,才發現原本應該激烈爭吵或反抗的兩人、此刻正用異常和諧的方式壓在對方身上和被對方壓在身上,因掙扎而有些亂掉的衣裳和長髮,更添加白髮女子幾分少見的楚楚可憐,不由得再次讓純情的她臉頰微紅、心虛地挪開視線。
  「我相信Cake可能有辦法幫我們,偏偏她剛好出遠門要一星期後才回家,而你說Prince Gumball和 Marshall Lee這幾天剛好在冷戰,更不能找他們,不然依照我們的狀況,難保會遭受怎麼樣的對待。」一邊輕輕拉起右手、一邊看著堅不可摧的冰手銬連動拉起對方左手的模樣,金髮少女忽然覺得滑稽好笑。
  若不是某隻笨企鵝獻上詭計、若不是某位笨女王言聽計從卻沒思考後果、若不是自己以前被關地牢太容易掙脫而讓白髮女子不相信地牢,若不是那一大堆從沒想過的若不是,她們現在也不會如此親密的緊"銬"在一起。
  不過現在再怎麼想都是多餘的,最該思考的是接下來的一星期內她們要怎麼共進共出、吃飯、睡覺、洗澡或是上廁所這種麻煩問題,只是當兩人都進到一個詭異的安靜階段時,一個聲音忽然撞破了這片寧靜。
  「咕~~」肚子發出吼叫,某張冰冷臉蛋泛起微微紅暈。
  「餓了?」忍住笑意,卻止不住嘴角悄悄向上,難得能居高臨下凝視白髮女子莫名讓金髮少女感覺很好,「反正冰手銬暫時解不開,我們不如和平共處一個星期如何?」
  「作夢!本女王才不願意跟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和平共處,能把你當奴隸使喚就算是對你的恩惠了!還想要跟我同進退,別笑死我了!」還沒察覺到自己的立場和先前有什麼不同,白髮女子依舊說話大聲。
  「是嗎?那麼就別怪我不起身、不讓你去吃飯。」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退,金髮少女反而悠哉悠哉地繼續壓在對方身上,反正彼此暫時也無法分開,那麼她就絕對不能在讓主導權給眼前的笨蛋女子。
  「別忘了現在我們銬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但相對的,我不去哪裡你就不能去哪裡,所以……」
  「所以?」
  「如果你不想和平共處,那麼這一個星期我相信你會過得非常不愉快,可是若你願意忍耐一星期,等一星期後Cake來幫我們解開冰手銬的話,我相信我們可以合作愉快。」一抹真心微笑,只是在白髮女子眼裡卻反而更像一抹可怕的邪笑,「不知這個提議如何,Ice Queen?」
  「…哼!就只有這個禮拜而已,一個禮拜後看我怎麼收拾你,Fionna。」明白暫時鬥不過眼前機靈的小女孩,為了肚子著想、Ice Queen也只好放棄和對方繼續纏鬥,「還不從我身上下來?」
  「我也想,但我怕你還會作怪,所以你要先答應我這一個星期不對我用冰魔法,不然我不下來。」才剛說完就看見Ice Queen眼中閃過詭譎的光芒,明白對方可能會說話不算話的Fionna、也早想好對策的繼續把話說完。
  「我相信把我變成一個大冰塊只會增加你行動的負擔,因為你必須無時無刻不拖著我走,拖著一個笨重的大冰塊不覺得很累嗎?」光芒消失,Fionna的話默默地讓Ice Queen認同了。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未曾像今天如此失策,一直處於下風的Ice Queen也不隱瞞地將壞心情清楚寫在臉上,只是除了那雙緊靠眉毛有幾分嚴肅外,微噘的淺色雙唇反而可愛的中和她的殺氣,「那麼你可以下來了嗎?」
  「OK!」很乾脆地起身,卻沒想到才剛離開對方身體的那一秒,Ice Queen又馬上用右手聚集冰霜、朝Fionna打過去,而早料到這種狀況,Fionna反倒冷靜的再次用力抽回右手、扯著相連彼此的手銬,迫使Ice Queen魔法打偏並朝她的方向倒去、撲進Fionna的懷中。
  「你!」
  「我只是防禦動作,而且被你這樣撲過來,我的胸口也是很痛。」兩手各自箝制對方的雙手腕,彼此的姿勢和方才對調,只是在服裝和氣勢上仍舊能感覺到Fionna取得主導權。
  「還有別鬧了,再鬧下去你也不用吃晚餐了。」溫柔勸說,Fionna忽然覺得眼前人有些幼稚、也因而不想跟她生氣。
  「吵死了。」一而再的失敗,Ice Queen的脾氣也真的降到最低點,只是當她更感覺到因為餓肚子而頭暈目眩時,也就放棄作怪、勉強起身,「痛…」發現右手背上出現幾許紅色的割傷,和一向嬌貴的Ice Queen再次生悶氣的蹙眉。
  「受傷了?」聽見對方喊痛,Fionna也順勢發現Ice Queen那些紅痕,似乎是剛剛攻擊打偏所造成的傷口,而雖說目前身邊人是個作惡多端的大壞蛋,但要是惹得她心情不快或是病倒什麼的,那Fionna要和對方分開的可能性就會更小,也就不多想的輕握起受傷的手、幫忙治療,「我幫你上藥。」
  「不、不用了,小傷口,沒什麼的。」從沒被人這麼溫柔對待,Ice Queen馬上臉紅的抽回右手,完全沒想到這只是局勢和利益所導致的虛假溫柔,「企鵝們會幫我治療的,我還不需要你的幫忙。」
  「好吧。」不想勉強、也不打算讓自己受委屈,Fionna也就順著對方的意思收起原本從口袋中拿出的小藥罐。
  「走吧,你帶路。」低聲下氣,並像個紳士一樣做出邀請動作,因為Fionna明白眼前人正處於肚子餓又不滿的低氣壓中,降低她對自己的敵意會讓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好過。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哼。」真的沒對這樣的Fionna多說什麼,Ice Queen也只是哼了聲後,慢條斯理地一邊拉著Fionna、一邊走向冰雪城堡中的餐廳,等著企鵝們幫她準備食物。
  雖說,在到餐廳前,Ice Queen是有打算讓Fionna餓肚子一星期的想法,可是當她想到萬一她餓的走不動,自己不就要拖著對方走,而且Fionna的本身就又瘦又小隻,如果藉此把她養胖很多,相信王子們可能就不會再看上她、自己就更有機會了。
  而這也是為什麼後來Ice Queen主動請企鵝們幫Fionna準備晚餐,甚至還比平常自己吃的豐盛許多,害Fionna為此有些小驚訝,完全不知道這也只是對方為了自己的好處和詭計而有的假面體貼。


【TBC】



【歷屆創作】【總(還債)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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