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綱靜 - Trick And Treat】【5．心音】【單篇】

【綱靜 - Trick And Treat】【5．心音】【單篇】

　　「各位再來一杯～」
　　「好了，綱手大人，您不能再喝了，不然明早您會頭痛到不行喔。」
　　「你在說什麼呢，靜音，這點小酒才不會讓我宿醉～」
　　「是是，綱手大人，我知道您的酒量非常好，但明天您還要工作，尤其要補今天的工作量，所以我們回家休息了好嗎？」揹著醉醺醺的綱手，特地少喝的靜音依舊像哄小孩地安撫背上的人，甚至顧及對方形象及擔心著涼的用另一件保暖大衣蓋住她的背，任由寒風吹著自己、腳步依舊為了綱手而慢步且踏實的走著。
　　「不好，我不想工作……」任性努嘴，卻彷彿在跟靜音撒嬌似的沒什麼殺傷力，這讓看不見綱手表情的靜音也嘴角帶笑地說＂明天我會幫您，不要擔心＂作為回應，而聽到這番話、綱手也僅碎碎念一些聽不懂的字句後安靜地趴在靜音身上。
　　隨著誤會解開，綱手和靜音也在遲到半小時後出現活動會場，也因為是難得的聚會，已經喝了八小時以上的綱手依舊來者不拒的在這個熱鬧宴會中繼續喝了三小時。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參加的人裡面也有許多小孩子，靜音也適時提點綱手及其他上忍後在十點左右結束這個活動。
　　雖然如綱手所言，自己本身並非醉到無法正常走路，也有其他男上忍願意幫忙把綱手送回去，靜音仍怕綱手酒意上來、要求繼續下一攤，也就一一拒絕別人的好意、自己揹著綱手向她們的住所前進。

　　月牙上揚，夜空乾淨。

　　甚寒的東風讓街上行人零星，大部分人不是回家就是還在店家內熱鬧，店外霓虹燈火閃爍，點在兩側的燈籠一盞一盞的映著歸人的路途，少見的寧靜和諧在那規律的呼吸聲中輕輕漫在兩人之間。
　　感受著背上的重量，靜音不禁想起參加活動前的那半個小時，某種不真實感讓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些疑慮，她不清楚那時為何會承認自己有喜歡的人，或許是因為對於綱手的那段話害怕所以才喃喃地說出答案，因為她確實是綱手的貼身弟子，不想因為謊言而失去陪在綱手身邊的資格。
　　但說了真的好嗎？在坦白之前靜音也曾這麼想過，會不會因為坦白反而被趕得遠遠的呢？可是不誠實得下場又是什麼呢？說實在的，靜音不敢想像，她也沒力氣在心煩意亂且體力透支的情況下去細想這些事，要不是知道綱手的做事方式，靜音也不會有這樣糾結的時候。
　　靜音很清楚，自己並非普世所認定的天才或是優秀人才，能待在綱手身邊也是種奇妙的緣分，也讓她從一般的弟子一路跟隨到現在的貼身弟子，而這一跟就五六年以上，所以習慣待在綱手身邊的她也漸漸地不去想會不會有離開綱手的一天。
　　在以前，也許曾有什麼抱負會使靜音有離開的念頭，但經過這樣長時間跟隨、一起踏足過許多地方，無論好壞，都讓靜音習慣了有綱手存在的生活裡，即便大多時候可能是對綱手的叮嚀或徹夜未眠的照顧，靜音都不曾覺得辛苦，而是用感激和感謝的心情一直留在她身邊。

　　只是…

　　這樣的心情是什麼時候轉變的，就連靜音自己也並不清楚，是好是壞，自己心中其實都有個底，所以才會這麼無怨無悔的伴在身邊。
　　如今，坦白後的恬淡幸福，靜音依舊認為這可能是綱手酒醉後的胡言亂語，她不是沒見過綱手喝醉，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清醒後的她不一定記得當時的話，才會藉由那時氛圍壯膽的反問綱手並對於最後的答案倍感訝異。
　　「我們快到家了，綱手大人。」眼看熟悉景物越來越近，靜音也適度地提醒背上可能睡著的女人，絲毫不知道伏在她背上的綱手一路來都是靜靜地倚在她的背上、看著周遭風景。
　　這不是綱手第一次在別人背上，畢竟她也曾有懵懂無知的過往、軟弱無助的時候，也有嘗過各種戀愛時酸甜苦辣的滋味，所以她趴在別人背上的次數可能多於手指頭和腳趾頭的相加。
　　但若從得到＂三忍＂稱呼和＂第五代火影＂的職位後算起，這樣的情況或許是第一次。

　　彆扭嗎？
　　有點，但並不強烈，畢竟揹著自己的是最貼近自己的人，而且她也會有喝醉的時候。

　　高興嗎？
　　有點，也不是很完全，因為她沒想過自己會伏在靜音的背上被揹回家，某方面她並不知道自己還會被疼惜。

　　困惑嗎？
　　是的，綱手其實一路都困惑，困惑靜音對她的感覺、困惑自己有再去愛別人的資格嗎？也困惑這樣的感覺在這個世代和背景應該還是不被人接受的。

　　她們並不是沒有原因出現在木葉忍者村的，相對的，她的存在在這裡已成了重要的存在，所以對於自己的貼身弟子，綱手並沒有平常那樣漫不經心或事無關己的看待，反而因為早上的邀請函讓她考慮了很多沒想過的問題。
　　感受那規律的晃動、一步步平穩踏實的步伐，多蓋在背上的大衣都再再的提醒綱手，靜音對她的關照如何的無微不至、照顧到自己身體略微失溫都毫不在乎似的，但這不表示綱手不知道或不在乎，她只是同樣沒有明顯表現地收緊環頸的雙手後，用她的查克拉在她們之間護了一道保溫層。

　　彼此所做的一切都小心翼翼，卻又關心至極。

　　「綱手大人，我們到了喔。」開門走進住所，靜音再度喚著背後的人，「綱手大人？」
　　「…嗯…」意外注意到靜音的髮香，綱手忽然不捨離開這個位置，但想到被比自己還要瘦小一些的靜音揹了一段路也不敢多賴幾分的從對方身上下來，「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一路上有好多店家看起來很好吃，卻沒時間吃有點可惜。」心口不一，卻是很好隱藏情緒的話語，也讓原先還起疑的靜音恢復以往那般大驚小怪。
　　「之後有時間我們再去吃吧，我先幫您放洗澡水，綱手大人您先在床上休息一下吧。」彷若之前那些生活畫面，再次踏回這個家的靜音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表現，和平常一樣自動自發地協助綱手日常瑣事使綱手忽然茫然起來，某種什麼都沒變的感受敲進心中，卻只能默默看著靜音走進浴室裡。
　　「是喝醉了…還是都只是醉夢呢…」低聲喃喃，卻沒打算追問的倒在自己的雙人大床上仰望木條紋的天花板，單手橫上額頭，酒醉的紅暈還留在臉頰兩側，意識的迷茫還是清醒已無法讓此刻的綱手分辨出來，只覺得內心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漸漸挖空。
　　「靜音。」閉上雙眼、輕聲呢喃，綱手不確定自己是否擔心夢醒時分的劇情，因為一切都太過突如其來和平順自然，只是當她這麼想時，一陣溫熱在她沒防備的時候擦上了她的臉，雖不至於嚇到，也讓綱手不得不張開雙眼確認，「靜音？」
　　「熱水放好了，綱手大人快去洗澡吧。」收回毛巾，只是蹲在床邊的靜音笑說著，彎成月牙的眼看起來十分愉悅溫柔，瞬間掃去了綱手方才有的短暫失落感，在以前，靜音是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作為回應，綱手吻了靜音的額當作道謝後走進浴室。
　　「綱手大人…」沒想到會再次被吻，靜音除了些許嚇到外，更多的是某種懷疑和確信的交戰，她不討厭，更正確來說是想相信這樣的一切，只是心思細膩的她還想多確認綱手是否真的和她有同樣的喜歡，甚至快要變成角落一尊沉思者地陷入思考時，綱手再次的呼喚讓她瞬間忘了這些憂慮。
　　「靜音，你這水也放的太燙了吧！你要我怎麼洗澡啊！！」
　　「對不起綱手大人，我這就去幫你加冷水！」
　　「不用幫我加冷水了，我已經調好了，但作為懲罰，你進來幫我刷背！」
　　「哦、好、好的綱手大人。」
　　就這樣，以為自己做錯事的靜音，很輕易地被綱手騙進去洗了個鴛鴦浴，雖然整個過程都是靜音被綱手惹得滿臉通紅，卻沒什麼越矩的在半小時後一起離開浴室、倒上床鋪休息。
　　直到睡覺前，兩個未確認的心再次透過一些對話和小動作完整繫起，讓隔天早晨的陽光撲空一張床外、找到一張蓋住相擁兩人的被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