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水,不知不覺又到了令許多家長煩惱、孩子歡樂、商家賺錢、情侶放閃的外國節日,只是比起其他那些隆重慶典、神聖儀式或是濃情密意……等需要各種繁重布置或氛圍的節慶,這個節日反倒連那些詞都沾不上邊的十分調皮。
不過對於自接任第五代火影之位後就很少離開座位的“某人”來說,外頭是方是圓、是夏是冬,似乎在那堆彷彿看不完的公文裡反倒不那麼重要,即使天冷,擁有傳說中“三忍”的號稱的她,也僅是把體內的查克拉加速循環製造溫暖、完全遺忘大衣有保暖功能似的掛在她的椅背上。
「哈啊~~~真是累死我了…」總算又看完一個暗部報告,綱手也不記形象的在座位上一邊打個大哈欠、一邊伸完懶腰後躺在柔軟的椅背上,「感覺天氣很好呢…」眼角餘光瞄到外頭的藍天白雲,連續幾天煩躁纏身的綱手也不禁轉動椅子、打算對著窗外風景小憩時,一個東西落地的聲響瞬間引起她的注意。
「這是什麼?」總算找到一封落在辦公桌旁的白色信封袋,微微膨起地袋身似乎裝了什麼訊息,卻因為沒有任何印記編號而不敢妄然拿取或移動。
左看看、右看看,腦中閃過無數個特殊兵器的樣貌後,直覺這應該不是什麼危險物品的綱手、也就彎腰撿起這個來路不明的白色信封袋。
「什麼都沒寫…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嗎?」發現信封的另一側同樣一片空白,也不像有特別下咒的印記,一向愛賭的綱手再次憑直覺地打開簡單密封的信封袋。
「這是…炸彈?」才剛把信紙從裡面拉出部分,原先沒什麼情緒的眼瞬間瞪得很大,卻非那種即將被偷襲攻擊而有的驚嚇,反倒是…「沒想到這年頭還會有小毛頭想要結婚,還特地發喜帖過來邀請我,真有趣…」唇角微微上揚,她很久沒因為這些事而露出慈愛的笑容了。
然而,當那雙咖啡色的眼還在笑說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弟子準備結婚時,信封拉出來的第一個名字忽然讓她的笑瞬間僵了一下,甚至思緒有些轉不過來的死瞪那個名字,直到她察覺手中的紙已經被掐皺了部分,綱手才醒悟似的鬆開不知為何握緊的手。
深吸、輕嘆。
「也是…都到了這個年紀,不尋個歸宿也不行…」若有所思地喃喃,久違的空洞感也再次侵襲心臟各個角落,卻非不明白的在那雙了然的眸裡顯現著淡淡地喜悅、隱匿起說不上的憂傷,因為她也明白自己並沒有失落的權利。
「難怪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影,想必是為了婚禮而忘記時間了…這樣我的助手是否也該重新挑一個了呢?」聽著自己說出不好笑的笑話,綱手哂笑地搖搖頭,卻在想起自己的身分職位和責任後,又忽然笑不出來的凝望著那張邀請函。
「不過…在這個不知道生命何時會結束的時代,這樣的決定或許真的能讓人生比較不會後悔…」想起了過往、想起了這個年代的動盪、也想起了自己的經驗,綱手明白自己該為了“她”的幸福感到高興,卻反倒沒心情知道另一伴是誰地將信紙塞回信封袋裡。
「去散散步吧,我記得有人跟我說今天街上會有很多活動,居酒屋應該也會有特價活動。」穿上那件有著大大“賭”字的大衣,綱手再度不留訊息地從窗口離開辦公室,完全沒注意到當她離開時,那封被風吹落地的信封袋、裏頭滑出的信紙上除了喜訊、婚期、地點外,新娘靜音的名字下方還有一大段不正經的文字。
「抱歉綱手大人,我回來晚了,因為剛好看見您喜歡的那家店有在特價,所以花了點時間在排隊上,希望您不要生氣。」不久,身為貼身助理的靜音便拎著香氣四溢的雞胸肉和酒回到辦公室,難得節慶關係、沒有打算像平常那般正經地要求綱手勤奮工作,只是…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您在嗎?」發現座位空無一人、窗戶也莫名大開,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敲響靜音內心的警鈴,「綱手大人該不會偷跑出去了吧…」將食物放到一旁矮桌上,靜音仍保持樂觀地走到椅背向後的辦公桌旁,那封白色的信封袋也再度隨風飛起地發出聲響。
「這是?」警覺性地拿起信封紙,誤以為是什麼威脅信函的靜音在看見第一行話時、和綱手一樣露出慈愛笑容,但同樣的在持續往下看時,那甜美的笑容倏地燦爛且可怕起來。
「Happy Halloween是嗎… 」和綱手不一樣地把信封看完,靜音的笑也變得不知怎麼形容的恐怖,尤其從她瞬間捏爛信封袋和信紙的動作就可看出她目前的怒氣值,只是當她看回左手邊空無一人的座位時,表情又瞬間換成無盡的擔憂。
「看樣子綱手大人並沒有把信看完呢…」嘆息,明白自己跟隨的大人有多麼沒耐心,被誤會的程度想必也大上很多,只是當靜音這麼想時,那份擔憂裡又多了幾許期待和不安,因為她不清楚綱手是如何解讀她沒看完的信紙,也不知道這次跑出去偷懶是純粹放鬆還是別有原因。
「算了,無論答案是什麼,綱手大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木葉忍者村不是嗎?」說一個欺騙自己的話,靜音便不管食物是否會冷掉,把那封惡作劇的信紙收到衣服內袋後,同樣從打開的窗戶跑了出去。
—— Trick or treat!萬聖節快樂,希望這封玩笑信能讓綱手奶奶和靜音姐解解悶,晚上我們要舉辦萬聖節大餐,在你常去的那間店裡,到時記得千萬要過來幫我們付費,這是你之前答應我的,不准賴皮喔!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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