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發布日期:2014-8-7 00:59 】
「你說有女子在大門外請求見面?還說跟我有認識?」才剛拿起手中的書要看,Gunter和其他的企鵝們又慌慌張張的跑來向我報告,瞬間被打消的興致讓我不甚愉快,「Fionna呢?她有在女子的身邊嗎?會不會是她認識的朋友?」
「不確定是不是Fionna的朋友?只看見女子一個人站在外面?」繼續聽著企鵝激動的叫著,越來越多的疑問也開始在頭頂盤旋,「……我知道了,真希望不是她帶來的驚喜或麻煩。」沉默幾秒後長嘆一聲,連一個字都沒看到的書最後仍被放回剛剛的位置上。
「請問你是誰?」確定不是認識的面孔、身邊也沒有小兔子的身影,對於門外女子的請求不免又更加疑惑,卻因為有之前Fionna給的驚喜經驗,原先的高度警戒也不由得軟化些許,「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聲音!是你對吧?是你吧,Petrikov?!太好了,我總算找到你了,我找你找的好久啊! 」不知為何,門外的女子在聽見我的聲音後就如同喜從天降一樣的開始歡呼,彷彿我對她而言有什麼重要意義,但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陌生女子,也沒有特別熟悉的感覺。
「是我啊,Betty Syawla Rail,你的未婚妻,自從你失蹤後我找你找了好幾年啊,Petrikov!」…Fionna你死定了。
「抱歉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問題,但我不是Petrikov也不認識什麼Betty Syawla Rail的人。」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我真心覺得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冰雪女王,現在很有可能被突然飆升的血壓給活活氣死。
「此外,我一直都是單身,不但沒交過任何的男朋友,更別說突然有個未婚妻在找我,這聽起來很愚蠢。」完全不信對方那套,直覺又是小兔子的把戲的我不免生氣,氣她怎麼會跟我這種開玩笑,「如果你是配合Fionna來這裡捉弄我的話,麻煩轉告她這一點也不好玩,而且我現在很生氣、要她立刻過來賠罪。」
「Fionna?誰是Fionna?Petrikov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對方越是滿臉疑惑、不懂我的話,我越是不相信的鄙視她的演技。
「…啊!我知道了!那個Fionna一定是你背對我在外面偷交的女朋友!你真的很過分Petrikov!結婚前一天跑掉就算了,現在又跟別人偷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Fionna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的普通朋友。」馬上澄清兩人的關係,胸口也跟著痛了下,「還有,要是你找我只是為了演爛戲給我看,那麼你繼續、我先回去了。」
「要走自便、不送。」懶的繼續搭理對方,要企鵝們監視好大門口的狀況後,便準備離開監控室回書房看書,想著晚點要是見到Fionna時怎麼跟她算帳。
「等等,別走Petrikov!我錯了,我不該跟忘記過去的你開這種玩笑,但相信我,我可以證明你和我曾經有過彼此的回憶。」似乎找到了監控室的鏡頭,那名女子頓時緊張的對著鏡頭大喊。
「我知道你真正的名字,知道你的喜好,也知道你失憶前的記憶還有你失憶的原因。」雙眼透露著認真,卻對她的話仍保有一些質疑。
「還記得這個訂婚戒指嗎?那時你收到太過開心,結果不小心被桌角突出的玻璃劃傷左手肘,現在應該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對吧?」對到螢幕上的視線,強烈的肯定讓我心頭一顫、下意識撫上有淡淡傷疤的左手肘。
「還有還有,你的右後腰上也有一個彷彿花朵綻放的燙傷,要不是我為了你特地跑了許多地方找藥,現在傷口絕對沒有這麼漂亮。」
「還有那個…」
「夠了!」停止讓女子繼續說下去,從未有過的惡寒一陣陣的從腳底竄上頭頂,雙手也不自覺交叉抱著自己。
那不是自身魔法的能量,更不是冰雪城堡擁有的低溫,而是一種被人完全知曉、看清,自己卻絲毫沒有半點記憶的任人摸透的可怕,彷彿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意識也不過是被人催眠輸入,一種內心被掏空的感覺令我十分不安。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我說了,我是你的未婚妻,Betty Syawla Rail,而你是我待娶的妻子,Petrikov。」忽然揚起一抹如棉般柔軟的微笑,把我內心的恐懼給輕輕地抹去些許。
「我們交往五年多,也克服許多障礙準備在交往的第六年邁向結婚禮堂,你卻不知為何地在開始的前一晚害怕逃離,當我再次知道你的消息時,你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一個對過去沒有任何印象卻有強大法力的孤獨女巫師。」
「所以呢?你想要什麼?」聽不出任何褒貶,對於眼前女子的洞悉,我反而沒有很想了解的慾望,彷彿拿到潘朵拉的盒子,即便說了再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此刻的我卻是想把這個盒子丟離身邊,越遠越好,「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聽起來你似乎還是不太相信我,Petrikov,我找你只有一個目的,或者說是願望,但我不希望這個願望是建立在你不安的狀況下實現的。」沒有一開始的輕浮,語氣誠懇地彷彿透過螢幕說著求婚誓言,雖說這比喻可能是因為對方提到未婚妻而有的錯覺,卻不能不否認情緒為此又安定些許。
「不如我們隔著這些鐵欄杆見個面,讓你看一看我們的對戒,如果你還是沒有印象的話,那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你確定?」好似鬆了口氣,卻又有更多的悶氣湧上心頭,並非不相信對方不會走人,而是害怕如果真的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自己會選擇了解過去?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的任由對方離去?「如果我真沒有印象你就會離去?」
「是的,Petrikov,如果你真的沒有印象,那我就當作今天是來這邊參觀,把一切美景收進腦海中後就不再打擾。」尾音些許落寞,自己心理也有些低落。
並不是沒做過傷害人的事情,也不是害怕傷到鏡頭前的陌生女子,只是胸口跳躍的急促讓我知道此刻我很緊張,甚至有許多的不確定性。
畢竟一直想知道那些總在夢中出現的模糊畫面是什麼,卻在真相可能接近自己時又不安的退縮許多,如此矛盾的心理讓我一時間沒辦法給予回應,但對方也不催急的靜靜候著。
「…我知道了,我們見面吧,在城堡的大廳內,我會請企鵝們去接妳的。」躊躇半晌後,判定沒有攜帶任何刀械、外表也和一般女性沒兩樣的女子應該不會有能力弄傷自己,也就讓企鵝打開大門的邀請對方進城堡坐坐。
畢竟先前Fionna給的特別經驗,不免還有些懷疑是否自己又中了對方另一個計。
「這地方還真大真漂亮呢,Petrikov。」入座前的讚嘆,一臉驚奇的模樣似乎沒來過類似的地方,只是相較於她的稱讚我反而是謝謝一詞帶過,便請就坐,「看到你住得不錯我也放心不少,在還沒找到你之前,我真的很怕你沒有我的日子會過得很糟。」
「謝謝妳的關心,我一直過得很好。」在螢幕前看不出顏色的長髮,如今已能分辨出是較為柔和的紅褐色,草原般柔亮的碧眼,不知為何反而讓我想起底下也是大草原的樹屋、以及住在樹屋裡的那個人,「還有雖然你一直叫我Petrikov,但我真的對這個名字不熟,所以能不能…」
「沒想到你連名字也忘的這麼乾淨,難怪剛剛用對講機的時候你的反應都這麼奇怪。」打斷對話,有著單馬尾的女子明顯比在門外時懊惱許多,卻也只是皺了下眉頭後展開、拿出方才看過的對戒到我面前,「原本還想對你說一些事,但看見你對我和名字都沒反應,我想這個對戒對你或許會比較有印象。」
「試試看吧?不用怕弄壞,因為這本來就屬於你的。」微笑誠懇,攤在掌心中的水藍紋路銀戒也有生命似地微微閃著光芒,莫名吸引力,瞬間沒了想法的接過那枚戒指。
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外圍有一圈不知名的水藍色交叉綿延的符號外,內圈還有刻有"P.R"兩個像是名字縮寫的字母,回想起女子剛剛呼喊我的名字和她的自我介紹,某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摻著些許的半信半疑在心中打轉。
銀戒卻是越摸越不覺得奇怪。
好像這個戒指真的是我的,而對方說的話也是真的,很多很多以前在夢中出現過的模糊畫面,在觸摸觀看銀戒的同時越來越清楚地出現在腦海中。
雙眼放空,逐漸清晰的聲音和影像慢慢地像電影那般在思緒中撥放,卻怎麼樣都沒辦法清楚地給人一種被一片霧掉的玻璃擋在面前感覺,就連那些對話也斷斷續續地聽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求解的慾望無法實現,不知名的煩躁也在下意識旋轉戒指的動作中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甚至想要暴怒地找什麼東西發洩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忽然穿進腦海。
──戴上它,戴上戒指…
──然後你就會看見你想看見的一切…
「戴上戒指…」意識沒有主權、身體更是不自主地開始行動,然而就在銀戒密合的套入左手中指時,那些屏障和斷層忽然像被人從後頸強力電擊一樣,一連串且迅速地在大腦中炸開,無法一下子承受比光速還要快速的節奏,在那些畫面終止的同時我也氣力用盡似的失去意識、昏倒過去。
唯一在大腦真的完全失去作用前接受到的訊息,大概就是那名女子接住自己時的溫暖,以及她嘴角那抹不知名的微笑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Well, well, well…」輕鬆地接下向前暈倒的Ice Queen,並彷彿自己的珍貴愛人抱在懷中、輕撫髮絲,只是擒上嘴角的微笑似乎不太善良。
「該說你真的很單純、很好騙的人呢?還是該說你是個感情深重到想看清楚過去的人呢?居然這麼簡單就相信我了,害我騙你都騙得不好意思了…」意外告解,卻深知懷中人聽不見的笑說著。
「不過從"他"那聽說的你本身就是個不錯的女性,如今見面,更覺得此話不假,只可惜他現在沒辦法看到就是了。」疼惜似的吻了吻Ice Queen的額頭,原先柔和的碧綠眼眸此刻卻多了幾分冷酷和犀利。
「這次應該很快就能到手了吧…」輕握那隻戴上戒指的手,原先流動藍光的紋路,在女子觸碰的同時閃過灼熱的橘紅色。
「不再像以往一樣失敗,能很快就能得到力量、得到權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聽似為了謀權而有的駭人言語,卻在看見女子眉宇間不明顯悲傷後又多了許多的不解,不打算跟著把秘密告誡出來,將人放倒在沙發上便靜靜地守在對方身邊,「就這樣睡一覺吧,醒來你就會好很多的,Simon Petrikov。」
「雖然,我不知道想起你的過去會讓你比較痛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日子讓你比較痛苦,但我知道,過不久,你就會遠離The Ice Queen這個頭銜,而我…」
「將會取代這個位置…」脫下外套,順手蓋上Ice Queen的身軀,溫柔中的殘酷利益明顯流露在女子的言行,就連那群忠心耿耿的企鵝們也清楚看見。
卻也只是傻裡傻氣的看著,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離開城堡通報別人。
但若真的要通報,要跟誰通報呢?
牠們的Ice Queen,一直以來都是孤單的一個人不是嗎?
從沒有人和牠們的Ice Queen要好,即便最近有了,又有誰能完全信任和幫助呢?
誰又能理解牠們的言語呢?
或許,這就是企鵝們沒有離開城堡的主要原因吧。
【TBC】
BGM:
S.H.E-你太誠實
【歷屆創作】【總(還債)清單】
【1.未婚妻 Fiancee】
0 留言